次日清晨,林嘉善在储物柜里发现一个素色信封,里面是张泛黄的剪报——正是三年前她获奖的新闻报道,边角处用红笔密密麻麻写满批注
"原来你那时就爱画海"
"珍珠发夹和现在一模一样"
颤抖着翻到背面,一行新写的字迹洇着水渍,
"明天午后,学校后山的银杏林茶室,我会带着所有答案等你。"
放学铃声响起时,严浩翔习惯性来接她,却见林嘉善攥着信封,眼神坚定,
林嘉善"我想去弄清楚。"
少年眉头紧皱,
严浩翔"这摆明是陷阱!"
马嘉祺按住他肩膀,递给林嘉善一部备用手机,
马嘉祺"保持通话,我们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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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蝉鸣震耳欲聋,阳光穿过银杏稀疏的枝叶,在茶室的廊檐下投下斑驳光影。
林嘉善推开虚掩的木门,热气裹挟着焙茶的焦香扑面而来。
丁程鑫正用竹扇轻摇陶炉,茶釜里的水咕嘟作响,墙根处的画架蒙着灰布,在穿堂风里轻轻起伏。
林嘉善“为什么?”
她的声音被蝉鸣割裂成碎片。
男人扯下灰布,画布上跃出数十个她的身影——图书馆窗边翻书的侧影、操场树荫下写生的背影、暴雨天撑伞奔跑时扬起的衣角。
丁程鑫“因为你画里蓬勃的生命力,和我记忆里母亲最后画的那幅一模一样。”
他又掀开最上面的画,画面上是翻涌如沸的联合湖,少女在浪尖起舞,岸边少年的手指几乎要穿透画纸——正是三年前她参赛作品的续篇。
丁程鑫“我母亲临终前说,要找到那个能画出灵魂的小画家。”
丁程鑫将冰过的酸梅汤推到她面前,玻璃杯外壁凝着的水珠,顺着杯身滑进她微微发抖的掌心,
丁程鑫“后来我才明白,我找你,不仅是为了完成她的遗愿,更是......”
严浩翔“住口!”
茶室的纸拉门轰然碎裂,严浩翔踹开残片冲进来,
他一把掀翻矮几,冰镇的绿豆糕滚落在地,被踩得稀烂。
严浩翔“果然是圈套!”
少年的怒吼惊飞了檐下的麻雀,他攥住丁程鑫的衣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混乱中,林嘉善瞥见画架背面露出半张船票,边缘写着褪色的字迹:
“八月十七日,遇见画海的女孩,她发梢的海盐味比海风更让人着迷。”
林嘉善“放开他!”
林嘉善突然大喊,声音在狭小的茶室里回荡。
严浩翔的动作顿了顿,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严浩翔“你疯了?这种人也值得你护着?”
丁程鑫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却仍保持着微笑,他看向林嘉善,眼神温柔而坚定,
丁程鑫“把那本日记拿给她。”
马嘉祺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他弯腰捡起被打翻的画架后的日记本,递给林嘉善。
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录着丁程鑫这些年追寻她的足迹。
每一页都贴着照片,有她画画时的专注模样,有她在街头行走的背影,还有许多她从未注意到的瞬间。
丁程鑫“这些年,我走遍了你画中的每一个地方。”
丁程鑫擦去嘴角的血,缓缓说道,
丁程鑫“在联合湖,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我终于找到了。”
丁程鑫“但我害怕,害怕这份执念会吓到你,所以只能远远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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