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重案组与后羿八人围坐在能量炉旁，看着水滴下来。
一大桶雪全部转为蒸馏水后，程咬金开始做饭了，他将硬邦邦的肉脯、罐头里的肉块、菜干与弄碎的压缩军粮饼一起投入锅里，加入蒸馏水炖煮，直至所有食材软化，汤汁浓稠。
一锅热腾腾、饱腹感极强的烩菜就完成了。
他一边分发食物，一边用大嗓门乐呵呵地说：“来来来，趁热吃！这鬼地方，不吃饱了怎么行！”
扁鹊把能量药剂给他：“药剂无味，事半功倍。”
他特意照顾了杨戬和后羿两位伤员，他们的食物里混了药剂。
当他经过杨戬戬身边时，顺手将一块肉干抛起，对着根源之目开玩笑似地说：“嘿，眼珠子，你也尝尝？”
根源之目微微偏移了一些距离，仿佛在嫌弃地避开。
李元芳被逗笑了：“金爷，它好像不想理你。”
程咬金不以为意：“哈哈，这家伙，还挺有脾气！”
杨戬把哮天叫来，轻声问：“你饿了吗？”
“汪！”哮天欢快地摇着尾巴，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手心。
做完这一切，杨戬才微微一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明明哮天是自己的技能灵魂，它的能量直接来源于自己，根本无需喂食，但他就是把哮天喊出来了。
他无声笑笑。
烩菜被分完后，程咬金开始做汤品，就着余下的渣渣，他倒入蒸馏水，拿出清炖排骨罐头，麻利的破开倒入，然后倒入能量药剂，这样，带着玉米蘑菇的排骨清香饮食里提供了无与伦比的力量。
被稀释过的药剂汤可以被每一个普通人喝下。
程咬金风卷残云：“哈哈，老程宝刀未老，这肉脯炖得烂乎，香！”
狄仁杰和李元芳慢慢品尝，烩菜咸咸的，香香的，带着菜干的酸辣，食欲大开。
扁鹊吃的最慢也最仔细，默默记录能量药剂与食物混合后的效果。
杨戬吃的很认真，他能感到能量的补充与食物的温暖填补。程咬金大大咧咧地把一块肉干掰成两半，塞给旁边的狄仁杰。
扁鹊则把水壶递给刚结束警戒的李白。杨戬安静地看着，然后目光落在自己手里那块烤得温热的饼上。他顿了顿，又看向趴在自己脚边，吐着舌头眼巴巴望着他的哮天。
他想起程咬金分肉干的动作，想起扁鹊递水壶的姿态。然后，他学着样子，默默地把手里的饼掰下一大半。
“吃吧。”哮天欢快地摇着尾巴，一口吞下，然后亲热地舔了舔他的手套。
后羿刚开始被分到烩菜时没有立即吃，最后是香味勾出了他作为生物的需求，他很安静的吃，这是他复活后，第一次吃到充满人间烟火的食物。他看着杨戬，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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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你拉过来，我才知道你当年的感受。”后羿很莫名其妙的对杨戬说。
“嗯？”
“没什么，只是想起你以前内向了。”后羿绝对不会说他其实共情了当年的队长。
“原来我以前还内向吗？”杨戬听着像是一个陌生人的故事。好奇，缺乏实感。
“你说他内向？”扁鹊想起前几年作为主治医生照顾他的日子，“那个活蹦乱跳的样子像是社恐内向吗？”
“我怎么知道，”后羿喝了一口汤，“我以前加入过杨戬实习期，没当司法天神时组的小队，去清理危害人类的魔种。毕竟魔种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危险。”
“完成任务后大家一起围着篝火烧烤，他就躲在一边的阴影里发呆，最后是哪吒和副队长把他拉过来的。”
“那种躲在阴影的孤寂，与被拉来的……悸动……”后羿握着手腕……
“原来，我也曾是……正常人……”
“你能讲讲吗？一千多年前，那个会躲在树荫里的我。”
“你知道你是理科生吗？”后羿问他。
“哈？”
“你学习成绩很好，作为不世出的天才被女娲选为继承人，然后你成为了女娲唯一一个学生，接受她一切思想。”
“所以你，完美执行女娲的意志，女娲的思想，你是要剪除一切不受控制的人，你就是系统。”
“不，那不是我！”
气氛有点紧张，程咬金和李元芳想劝却不知如何下手，认真听的狄仁杰说：“那不就是洗脑吗？”
“神职者都是工具，我学到的知识也是维护倒悬天，我当然知道这是洗脑。”后羿很诚实的承认了，“我曾经深信不疑。”
“你能讲讲你是怎么摆脱的吗？”程咬金好奇的问。
“……那和嫦娥有关。”后羿想到嫦娥，语气都放软了不少。
“那是七岁的事情了，”他看着火焰，想到了一千多年前，“那个时候我还是普通人类，偷偷遛下悬浮天际之上的倒悬天，通过传送来到了日之塔附近，无聊烧起了火，遇到了嫦娥，那个时候我还赶她走，她没有听，然后……然后我们就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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