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声尖叫划破庄府的宁静。我从窗边看到丫鬟婆子们慌乱地穿梭于回廊之间,端着水盆、捧着药包,像无头苍蝇般来回奔忙。…更多穿越流同人小说,尽在话本小说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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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医者心机

穿越梦回雁回时:囚宠觉醒记

"老太太又头疼了!"

清晨,一声尖叫划破庄府的宁静。我从窗边看到丫鬟婆子们慌乱地穿梭于回廊之间,端着水盆、捧着药包,像无头苍蝇般来回奔忙。

"春桃,怎么回事?"我拦住匆匆跑过的丫鬟。

春桃气喘吁吁地行礼:"回苏姨娘的话,老太太的头痛病犯了,比往常都厉害,已经厥过去两次了。"

我心头一动。原著中庄老太太确实有偏头痛的顽疾,后来是庄寒雁用特殊针灸法治好的。但现在庄寒雁与老太太关系紧张,肯定不会出手相助。

"我去看看。"我转身回屋,从妆匣底层取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我这些天偷偷收集的药材。

"姨娘不可!"春桃惊慌地拦住我,"周姨娘和主母都在那儿,您去了只怕..."

"只怕什么?"我冷笑,"她们还能吃了我不成?"

自从赏花宴被正式纳为姨娘,我在府中的地位微妙地提高了。虽然周姨娘依旧处处刁难,但碍于苗贵妃的赏识和庄仕洋的宠爱,她也不敢太过分。

老太太的松鹤堂乱作一团。我刚踏进院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和老太太歇斯底里的尖叫:"都滚出去!一群没用的东西!"

周姨娘和阮惜文站在门外,脸色都不太好看。见我来了,周姨娘立刻尖声道:"哟,苏姨娘也来凑热闹?老太太现在可没心情见你。"

我懒得理她,径直往里走。周姨娘想拦,却被阮惜文一个眼神制止了。这位主母依旧面无表情,但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内室里一片狼藉。老太太披头散发地靠在榻上,两个丫鬟战战兢兢地按着她的手脚,还有一个正跪在地上收拾打碎的茶盏。

"滚!都给我滚!"老太太抓起枕边玉如意又要砸,突然看到我,动作一顿,"你是谁?"

我福了福身:"儿媳苏氏,听说母亲身体不适,特来探望。"

"苏氏?"老太太眯起浑浊的眼睛,"哦,仕洋新纳的那个。"她突然又抱住头,痛苦地呻吟起来,"都出去...我的头要裂开了..."

我上前几步:"母亲,我在家时学过些医术,可否让我一试?"

老太太疼得说不出话,只是胡乱点头。我立刻打开布包,取出事先准备好的薄荷、白芷和川芎,又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里面是我用白酒浸泡多日的天麻。

"去找块干净的布来。"我吩咐吓呆的丫鬟,"再打盆热水。"

当丫鬟们忙着准备时,我将药材按比例混合,加入天麻酒调成糊状。这是现代中医治疗偏头痛的经典方子,我外婆常年受此困扰,家里总备着这些。

热毛巾敷在老太太额头上,等毛孔张开后,我再将药糊涂在她太阳穴和风池穴处。浓郁的药香弥漫开来,老太太的呻吟渐渐小了。

"这是...什么方子?"她虚弱地问。

"家传的。"我轻声道,同时用手指按揉她的穴位,"母亲请放松,深呼吸。"

大约一刻钟后,老太太的呼吸平稳下来,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她不可思议地摸着自己的头:"不...不疼了?"

"只是暂时缓解。"我擦擦手,"要想根治,还需连续治疗七日,配合饮食调理。"

老太太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对门外喊道:"惜文!进来!"

阮惜文安静地走进来,眼神在我和老太太之间游移。

"从今日起,苏姨娘每日来给我治病。"老太太命令道,"你安排一下,别让闲杂人等打扰。"

"是,母亲。"阮惜文低头应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周姨娘在门外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扭身走了。

回到棠梨苑,我长舒一口气。第一步计划成功了——获得老太太的信任,就等于在庄府有了护身符。更重要的是,这意味着我可以在府中自由行动了。

果然,当天下午阮惜文就派人送来对牌,允许我在各院走动。她还贴心地准备了一些药材,说是老太太吩咐的。

接下来几天,我每天准时去松鹤堂为老太太治疗。随着头痛发作减少,老太太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亲切,甚至赏了我几件首饰。

"你这手法,倒让我想起仕洋小时候。"第四天治疗时,老太太突然说道,"那时他才十岁,我犯了头痛病,他就整夜整夜地给我按头..."

我手上动作一顿。原著中对庄仕洋的童年描写极少,只提过他母亲死得早。

"老爷...很孝顺。"我试探着说。

老太太叹了口气:"那孩子心思重。他娘死得惨,他亲眼看见的..."她突然住口,像是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好了,我乏了,你退下吧。"

离开松鹤堂,我思绪万千。庄仕洋的童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剧中那个冷酷无情的反派,原来也曾是个会给母亲按头的孩子?

路过书房时,我发现门虚掩着,里面空无一人。这是庄仕洋处理公务的地方,平时都有小厮把守,今日却意外地没人。

鬼使神差地,我推门走了进去。

书房布置得简洁典雅,三面书架摆满书籍,案几上摊开着几本账册。我随手翻看,是庄府日常开支的记录,没什么特别。正要离开,忽然发现书架旁有个不起眼的小柜子,上着锁。

我摸了摸发髻,取下一根簪子,在锁孔里轻轻拨弄。现代时我曾痴迷开锁技巧,这种老式锁并不难开。

"咔嗒"一声,锁开了。

柜子里整齐码放着两摞账本。我翻开第一本,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这是庄仕洋与裴大福的秘密交易记录!密密麻麻记载着每次行贿的时间、金额和目的。最新一条赫然是:"五月初三,送裴大人白银两万两,换取户部侍郎空缺。"

我的手微微发抖。这就是庄寒雁需要的证据!但当我翻开第二本账册时,内容却截然不同——这是一份资助名单,记录着庄仕洋每月匿名资助的贫困学子,每人后面还附有简短评价和近况更新。

"陈实,淳州人氏,父亡母病,勤学不辍,上月院试第三..."

"李玉娘,渝州女学子,善诗词,赠《花间集》一部..."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在剧中无恶不作的反派,居然暗中资助了这么多寒门学子?而且从墨迹看,这些记录持续了至少五年。

最奇怪的是每月十五的记录:"城外破庙,米十斤,肉五斤,炭二十斤。"没有受助人姓名,只有地点和物品。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我慌忙把账本放回原处,刚锁好柜子,书房门就被推开了。

庄仕洋一身官服站在门口,看到我时明显一怔:"你在这做什么?"

"老...老爷。"我强自镇定,"老太太让我来书房找本佛经。"

他眯起眼睛,慢慢走近:"佛经?"

"老太太说...说心绪不宁,想听《金刚经》。"我硬着头皮编道,"我找了半天没找到。"

庄仕洋扫了一眼书架,突然伸手从最上层取下一本蓝皮册子:"是这本吗?"

我连忙点头:"正是。"

他却没有递给我,而是随手将经书放在案几上:"苏姨娘近日很得老太太欢心啊。"

"只是略通医理,侥幸缓解了母亲的头痛。"

"侥幸?"他轻笑,"你那药方里用了川芎、白芷,还有...天麻?儋州可不产天麻。"

我心头一紧。他竟对药材如此了解!

"是...是从西域商人那买的。"

"哦?"庄仕洋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那你告诉我,西域天麻与川天麻有何区别?"

我哑口无言。现代中药店哪有分这么细?

就在我绞尽脑汁想借口时,庄仕洋却松开了手:"罢了,老太太喜欢你,这是好事。"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只是记住,有些地方..."他拍了拍那个小柜子,"...不该碰。"

我背后顿时沁出一层冷汗。他知道我翻看了账本!

"回去吧。"他转身走向书案,"《金刚经》我晚些亲自给老太太送去。"

我如蒙大赦,匆匆离开书房。直到回到棠梨苑,心跳仍快得厉害。庄仕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一边行贿受贿、草菅人命,一边又暗中资助贫困学子?还有那个每月十五的破庙之约...

晚饭后,我正在灯下研究老太太的药方,忽听窗外一声轻响。接着,一块小石子"嗒"地打在窗棂上。

我警觉地吹灭蜡烛,悄悄走到窗边。月光下,庄寒雁的身影立在院墙阴影处。她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出去。

借着夜色的掩护,我溜到院墙边。庄寒雁一把将我拉到假山后:"你看到账本了?"

我心头一跳:"你怎么知道?"

"我自有消息来源。"她压低声音,"科举舞弊的证据就在里面,但我需要更多。裴大福三日后要在聚贤楼见主考官,庄仕洋也会去。"

"你要我去偷账本?"我瞪大眼睛,"不可能!他已经怀疑我了!"

"不是偷。"庄寒雁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这是书房柜子的备用钥匙。我需要你拖住庄仕洋,给我争取时间。"

我接过钥匙,手心冒汗:"太危险了!如果被发现..."

"不会的。"庄寒雁自信地说,"庄仕洋每月十五都会去城外破庙,雷打不动。明日就是十五,你只需在他出发前绊住他半个时辰。"

"破庙里有什么?"我忍不住问。

庄寒雁摇头:"没人知道。他从不带随从,也不许任何人靠近。"她顿了顿,"但我怀疑与他母亲有关。"

我心头一震,想起老太太今天欲言又止的话。

"好,我试试。"我终于点头,"但若情况有变,我会立刻撤退。"

庄寒雁露出满意的笑容:"明日申时,找借口去书房见他。"她刚要离开,又回头补充,"对了,小心周姨娘。她最近和老太太身边的李嬷嬷走得很近。"

送走庄寒雁,我辗转难眠。明日行动若失败,不仅我会遭殃,可能连累庄寒雁。但若成功,科举舞弊案一旦揭发,庄仕洋必定难逃干系...

想到那双时而冷酷时而温柔的眼睛,我心头莫名一揪。

次日申时,我精心打扮一番,端着亲手熬的莲子羹去了书房。

庄仕洋正在批阅公文,见我来了,眉头微挑:"稀客啊。"

"老爷连日操劳,妾身熬了些莲子羹,清热去火。"我将瓷盅放在案几上,故意靠近那个小柜子。

庄仕洋放下毛笔,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苏姨娘今日格外殷勤。"

"妾身只是..."我假装被裙角绊到,整个人向前扑去。

庄仕洋迅速起身接住我,我的脸正好撞在他胸前。熟悉的檀香味包围了我,混合着一丝墨香,意外地好闻。

"投怀送抱?"他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颈侧,"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我红着脸站直身子:"妾身失礼了。"

"无妨。"庄仕洋坐回去,掀开瓷盅尝了一口,"嗯,火候不错。"

我站在一旁,绞尽脑汁想话题拖延时间:"老爷...可知老太太的头痛病从何而起?"

庄仕洋动作一顿:"年轻时落下的病根。"

"妾身观脉象,母亲似是长期忧思过度所致。"我小心试探,"不知母亲当年..."

"苏姨娘。"庄仕洋突然冷声打断,"你今日话很多啊。"

我心头一跳,强笑道:"是妾身多嘴了。"

庄仕洋放下瓷盅,锐利的目光直视我:"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在我绞尽脑汁想借口时,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老爷!裴大人派人来请,说有急事相商!"

庄仕洋皱眉:"让他等着。"

"可...裴大人说事关重大,请老爷立刻去一趟。"

庄仕洋不耐烦地起身,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猛地转头看我:"你在这别动。"说完大步走出书房,还特意锁上了门。

我暗叫不好。他定是起疑了!果然,不到一刻钟,庄仕洋就回来了,脸色阴沉如水。

"有趣。"他冷笑着打开那个小柜子,检查了一番账本,"什么都没少。"

我强自镇定:"老爷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

"是吗?"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那为何庄寒雁刚才鬼鬼祟祟在书房附近转悠?"

我心跳几乎停止:"大小姐?妾身没看见..."

"够了!"庄仕洋暴怒,一把将我按在书案上,"你们真当我是傻子?"他俯身逼近,眼中怒火燃烧,"说!你们在谋划什么?"

我咬紧牙关不吭声。庄仕洋怒极反笑:"好,很好。"他松开我,朝门外喊道,"来人!把苏姨娘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两个婆子立刻进来,架着我就走。经过回廊时,我看到庄寒雁站在远处阴影里,朝我微微摇头,示意计划失败。

祠堂阴冷潮湿,只有一盏长明灯照明。婆子们把我推进去就锁上了门。我跪在蒲团上,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祖宗牌位,心中一片冰凉。

庄仕洋会怎么处置我?毒打?囚禁?还是像剧中对待背叛他的下人那样...我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祠堂越来越冷。我抱紧双臂,盯着跳动的灯焰出神。突然,一阵熟悉的檀香味飘来。

庄仕洋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手里提着一壶酒。

"知道为什么罚你跪祠堂吗?"他声音里的怒气已经消散,只剩下疲惫。

我没有回答。

"因为这里最安静。"他自顾自地坐在我旁边的蒲团上,倒了一杯酒,"没人打扰。"

我诧异地看向他。月光从窗棂洒入,给他俊美的侧脸镀上一层银边,也照出了眼角细小的纹路。这一刻,他看起来不像那个权倾朝野的庄大人,只是个疲惫的中年男人。

"我十岁那年,"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在这间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他仰头饮尽杯中酒,"因为我眼睁睁看着母亲被裴大福凌辱,却无能为力。"

我震惊地转头。这个秘密剧中从未提及!

"母亲不堪受辱,当晚就悬梁自尽了。"他又倒了一杯酒,"父亲为了仕途,不仅不追究,还主动把妹妹送给裴大福做妾。"

他的手微微发抖,酒液洒在衣袍上:"我发誓要爬到最高处,让所有伤害过我们的人付出代价。"他苦笑一声,"可现在呢?我成了比父亲更肮脏的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

"你和庄寒雁很像她。"庄仕洋突然说,"我母亲。尤其是眼睛。"他伸手抚上我的眼角,指尖冰凉,"她死的那晚,也是这样看着我,眼里有恨,有不甘,就是没有恐惧..."

我心头一震,突然明白他为何对我这般执着。我们都是他母亲的替身,是他无法救赎的过去。

"老爷..."我轻声道。

"别动。"他忽然将我拉入怀中,下巴抵在我发顶,"就这样...呆一会。"

浓烈的酒气包围了我,但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厌恶。这个在人前冷酷无情的男人,此刻脆弱得像个孩子。我犹豫片刻,还是轻轻回抱了他。

长明灯噼啪作响,在祖宗牌位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在这阴森的祠堂里,我们相拥无言,像两个迷失在黑暗中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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