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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王爷,您家夫人把您的退婚文书裱成了儿童识字帖!

冷宫弃妃?王爷读心后独宠我一人

第298章 王爷,您家夫人把您的退婚文书裱成了儿童识字帖!

那童谣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扎进我的心口。

我们安抚了旧日的亡魂,却可能在无意中,喂养着新生的梦魇。

这些孩子,他们是长安的未来,若他们的记忆底色是“不穿衣,光溜溜”的赤裸伤痛,那他们长大后,又会用怎样的铠甲来包裹自己?

这念头让我坐立难安。

次日,我便去了守心分院特设的“防疫蒙学班”。

分院设在贫民聚居的城南,院子不大,琅琅书声却清晰可闻。

我悄悄走到窗下,只见十几个七八岁的孩子正围着药婆婆。

他们没有纸笔,只在地上铺开的浅沙盘上,用小树枝一笔一划地跟着学。

药婆婆指着沙盘上的“药”字,声音洪亮:“这个字,草字头,下面一个‘约’。记住,能跟性命立下约定的草,才是药!”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跟着描画,一个穿着打了补丁的短褂、脸颊瘦削的男孩却停了笔,他抬起头,大声问:“婆婆,我听隔壁王小胖说,大将军府上的小公子,是用金粉和墨写字的。为什么我们只能用炭条和树枝?”

空气瞬间凝固。

药婆婆脸色一沉,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紧绷起来,呵斥道:“能活着,有书念就不错了!你爹娘走得早,是王妃和防疫所才让你们没饿死、没病死,还挑三拣四?!”

男孩被她吼得缩了缩脖子,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低下头,用树枝狠狠在沙盘里划拉,嘴里小声嘟囔着:“我就是想用纸写字……”

药婆婆还想再训,我却走了进去,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对她摇了摇头。

我蹲下身,看着那个委屈的孩子,柔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小声答:“我叫石头。”

“石头,”我看着他倔强的眼睛,心中某个尘封的角落被猛地撬开,“你说得对,有些字,是应该用最好的纸来写的。因为那些字,比金粉更贵重。”

那一刻,我做了一个决定。

当晚,我命秋月打开了王府最深处的一口樟木箱。

箱子一开,一股陈旧的墨香和霉味扑面而来。

里面静静躺着的,是一卷用明黄锦缎包裹的文书——正是当年我嫁入王府时,满朝文武联名上奏,请求萧凛休了我的《请退婚书》。

“弃妃沈氏,出身卑微,愚钝懦弱,不堪为配,有辱战神威名……”那熟悉的字眼,曾是我夜夜不寐的噩梦。

秋月脸色发白:“夫人,您要烧了它?”

“烧了?”我笑了,指尖拂过那质地精良的桑皮纸,感受着上面力透纸背的倨傲笔锋,“不,太浪费了。秋月,去请城里最好的裱糊匠来。告诉他们,我要把这卷文书,做成一套识字帖。”

秋三日后,一套独一无二的《新蒙识字帖》便出现在了蒙学班的课桌上。

那份曾集结了京城半数权贵的傲慢与偏见的退婚书,被巧匠一页页精心拆解,背面用薄纱加固,刷上了温润的米胶,变成了结实耐磨的习字卡片。

每一页的正面,那些铁画银钩的羞辱之词依旧清晰可见。

而在背面,则是我亲笔绘制的图样和注解。

“愚”字旁,我画了一株能解疫毒的青蒿草,注曰:辨识万物之用,是大智。

“钝”字旁,我绘了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注曰:刀锋向内剖析病灶,是大勇。

至于那刺眼的“不堪”二字,我直接用朱笔在中间画了一面迎风招展的百衲安旗,注曰:一人之力不堪,万人同心则无坚不摧。

识字帖的封皮,是我用最端正的楷书写下的标题:《从前他们说你不配,现在你来写新答案》。

教材发放的第二日,就出事了。

原撰写退婚书的内阁大学士钱宏,他七岁的小孙子钱宝也在学堂里念书。

当药婆婆教到“战神”二字时,钱宝指着识字帖正面那熟悉的字迹,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是我爷爷写的坏话!我见过!我爷爷书房里有一样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

消息像长了翅膀,飞速传遍了长安的士族圈。

第二天,王府门前就堵了几十位怒气冲冲的家长。

他们集体抗议,声称我“挟私报复,以怨怼之文毒化童心”。

御史台更是连上三道折子,弹劾我“用心险恶,动摇尊卑之序,实乃妇人干政之祸始”。

萧凛将弹劾的奏本扔在一边,只问我:“要不要我出面?”

我摇摇头,将一卷小小的录音竹筒递给了青鸾:“不必,你把这个,想办法让那些‘关心’孩子们的御史大夫和士族家长们,都‘不小心’听到。”

青鸾领命而去。

那竹筒里录下的,正是钱宝哭过之后,课堂上的对话。

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问:“夫人,‘愚’字真的不好吗?我娘总说我笨,可是我能分清三十多种草药,她自己都分不清。”

另一个男孩接着说:“那我们现在用炭笔在这上面写的字,是不是比那些用金粉写在好纸上的字,更有用?”

石头,那个叫石头的男孩,他的声音最大最亮:“我知道!这叫‘废物利用’!我们踩在坏话上学本事,以后就没人敢对我们说坏话了!”

录音的最后,是孩子们此起彼伏的、兴奋的嚷嚷:“我要学写‘安’字!”“我要写‘家’!”“我要写我阿娘的名字!”

他们没有被仇恨毒化,反而像一群发现了新大陆的探险家,兴致勃勃地要在那片废墟之上,建立属于自己的王国。

五日后,守心分院举行了第一场“童子写字会”。

没有达官显贵,观众就是长安城里最普通的百姓。

孩子们人手一本退婚书帖,用最粗的炭笔,在那些倨傲的字迹上,临摹着他们心中最重要的话。

有孩子写:“我虽小,能护家。”

有孩子画了一张鬼脸面罩,旁边歪歪扭扭地写着:“妈妈戴口罩,像仙女。”

最动人的,是一个盲童。

他姐姐牵着他的手,来到我面前。

他摸索着识字帖上因墨迹而凸起的痕迹,仰头问我:“夫人,他们都说战神王爷是‘神’,这个‘神’字,是不是很高很高,摸不到头?”

我蹲下身,将他的小手,覆盖在我画的那副“百衲安旗”图样上,覆在他耳边轻声说:“不高。你看,它是由许许多多人的手,一针一线缝起来,一寸一寸抬起来的。所以,我们每个人,都能摸到它。”

当晚,我看到药婆婆在灯下,小心翼翼地将一本已经写满了字的识字帖收进怀里。

我悄悄跟过去,见她将帖子带回房中,翻到最后一页。

在角落里,有一行稚嫩却用力的笔迹:“我要当个有用的笨人。”

药婆婆用粗糙的手指抚过那行字,浑浊的老泪终于决堤,她将那本识字帖珍而重之地,夹进了她那本代代相传的《医门百草典》里。

十日后,一封来自北境的八百里加急军报,却并非为了战事,而是直呈萧凛案前。

那本小小的识字帖,不知被哪个返乡探亲的军户带到了边关。

铁骑营副将之子在前线临时的识字课上,突然举着一本翻印的粗糙册子,问随军教官:“叔叔,‘不堪配’是什么意思?”

教官沉默半晌,如实讲解了这三个字的来由。

那一日,全营无话。

第二日晨练,铁骑营的口号,不再是震天动地的“效忠王爷,战无不胜”,而是变成了一句句发自肺腑的低吼:“守护家园!”“守护亲人!”“守护值得被爱的人!”

更让我和萧凛震撼的,是他收到的一封无署名军邮。

信封里没有信,只有一张被裁成书签样式的退婚书残页。

上面“有辱战神威名”几个字依稀可见,字上压着一朵早已干枯的、不知名的紫色边塞小花。

书签的背面,是一行刚劲有力的字:

“现在我知道,她配的不是你,是我们所有人。”

萧凛久久凝视着那张书签,最后,他拉开书案最下层的抽屉,将它夹入了他那本翻得起了毛边的《兵典》首页——与我当初写给他的那张、印着帅印的防疫膏方笺,并列放在了一处。

那一夜,他第一次没有通报,独自走进了早已熄灯的童乐园。

我看见他借着月光,轻轻抚摸着桌上那本被翻得卷了边的《识字帖》,用我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低声道:“你们写的每一个字,都在拆一座旧城墙。”

我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意与安宁。

我们拆掉了一座用偏见和羞辱筑成的旧墙,为这些孩子,也为我们自己。

可当我与他并肩走出童乐园,穿过长长的回廊,目光无意间扫过王府正厅的方向时,那股暖意却倏地凝固了。

夜色深沉,正厅的轮廓在月下如一头沉默的巨兽。

我看不清里面的陈设,却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或者说,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气息,正从那里投射出来,笼罩着整个王府。

那是一种与识字帖上那些温暖稚嫩的笔迹截然不同的东西,古老、锋利,且带着血腥气。

我们教孩子们重新定义了文字,可这座城里,还有太多不识字的“图画”,在无声地讲述着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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