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秘密

徐地站在那里，像是一尊冷漠的石像，压根没给那位“老者”哪怕一个眼神，而“老者” 也似早习惯这般漠视，吊儿郎当晃了晃身子，那副无所谓的懒散模样，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他话音刚落，枯瘦如老藤的手便精准按在徐地脑门上。刹那间，空气好似被利刃划开，一股凌厉得能割裂虚空的灵力，如蛰伏的凶兽在徐地头部猛然爆开！肉眼可见的能量波纹疯狂扩散，直接把徐地的头颅搅成四分五裂，血珠混着碎骨、脑浆，如迸溅的泥浆般四处纷飞，画面残忍得让人脊背发寒。紧接着，一道狂暴旋风凭空呼啸而至，带着能绞碎天地的凶威，瞬间将那些还未来得及落地的碎片狠狠席卷，狂风怒号声中，碎片在旋风里被扯得愈发细碎。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不过短短一瞬，快到徐地连痛苦的惨叫都没来得及挤出喉咙，就彻底没了人形，只剩那股血腥气在空气里弥漫、游荡。

“老者” 却跟没事人似的，嘴里哼着轻快得有些诡异的小曲儿，那调子里带着说不出的肆意与癫狂。手上动作也不停，像是在把玩一件有趣的玩具，继续把旋风里残余的徐地 “残骸” 搅得更碎，那股狠劲，仿佛要把徐地从这世间彻底抹除。这时，“老者” 浑浊眼底突然闪过一丝光亮，心里忽然冒出个绝妙主意，他嘴角勾起隐晦的笑，暗自窃喜：嘿，可得好好感谢崇拜我呀，这可是我又帮你了一次呢，这种玩弄他人命运的感觉，可太让人上瘾咯。

随着 “老者” 心念一动，外面围着的浓郁烟雾像是接到指令的幽灵，缓缓散去。露出外面少年那张满是震惊的脸，少年瞳孔猛地收缩，眼底写满不敢置信 —— 刚刚还活生生站在眼前的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就像被恶魔一口吞掉，这家伙说的竟然是真的，这世上真有如此恐怖又不讲理的力量！

“卧……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少年惊怒交加，声音都因为过度震惊而变形，结结巴巴蹦出这么一句。这让 “老者” 浑浊眼眸瞬间眯起，起了疑心：“从来没听过这种话，这小子到底是从哪来的？” 心里犯嘀咕的同时，他手上动作更快，如闪电般拦住少年想要向前冲、探究竟或者逃离的动作。紧接着，他心念再动，凭空幻化出一只遮天蔽日的巨爪，黑沉沉的爪影带着压迫得人喘不过气的气势，一下子把少年狠狠抓到半空中。少年惊呼声瞬间划破空气，手脚乱蹬，满脸都是恐惧与绝望。

“老者” 操控着旋风里几乎快消散的徐地 “存在”，把那点残余之力化成沫状细沙，这些细沙泛着诡异的暗光，飘飘悠悠落在他掌心，仿佛藏着无数秘密。接着他又猛拽过少年，像撒盐般，把那些细沙一把全撒在少年身上。细沙接触少年皮肤的瞬间，少年只觉浑身像是被千万根细针猛扎，又疼又麻，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脸上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老者” 做完这些，散去那些多余的、可能会留下隐患的部分，只留下一丝如幽灵般的神识，像条冰冷的小蛇，缓缓钻进少年体内 —— 这是他为自己安全考虑而下的保险，只要少年敢有异动，这缕神识就能瞬间要了他的命。

巨爪消散的声响里，少年像块破布般，重重摔在地面上，扬起一阵尘土。他趴在地上，身体还止不住抽搐，瞳孔却不断紧缩，缩成极小极小的黑点，就像看到了这世间最恐怖、最不能直视的东西，那股恐惧深深烙进骨髓，让他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用残存的意识，无意识呢喃：“都知道了，都知道了吗？我也死了吗？不想死…… 我不想……”

“老者” 瞧着少年这副狼狈又惊恐的模样，来了兴致，那副老骨头微微弯曲，俯下身子，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戏谑与探究：“你有什么秘密？”

少年听着这话，情绪瞬间崩溃，激动得浑身发抖，动作夸张地捶打着自己的太阳穴，仿佛要把脑子里那些可能存在的 “秘密” 狠狠砸出去，大喊：“我没秘密，我没有！” 喊声里满是绝望与无助，在这空旷又透着诡异的地方，显得格外刺耳。

“呵，那你的本名叫什么？”“老者” 见少年这副慌不择路的模样，脸上露出带着深沉意味的笑容，那笑容里，有探究，有玩弄，仿佛能把少年的灵魂都看透。

“让我猜猜，是不是叫常肱真。” 他慢悠悠吐出这话，眼神紧紧锁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