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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地下室告白·破碎灵魂

黑月鸢尾:琴酒的逆鳞

(废弃孤儿院地下室,暴雨第七夜)

腐木的气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时,苏瓷终于明白琴酒带她来的原因——墙面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最新的一行是“2025.6.7,鸢尾第一次说‘我喜欢你’”。

“七岁那年,我被组织带到这里,”琴酒蹲下身,指尖划过墙面上的刀痕,“他们说,眼泪是弱者的标志,于是我割开自己的掌心,用痛觉记住——不能心软。”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跳动的心脏上,“直到你出现,带着和当年那个女孩一样的温度,却做了她不敢做的事。”

系统小鸢尾忽然飘到他肩头,替他拂开沾着灰尘的银发:“大笨蛋,你知道为什么每个循环里你都会爱上宿主吗?”她用小胖手戳了戳他的太阳穴,“因为你的灵魂一直在等一个人,告诉它——‘你的伤口,不是罪证,是活着的证明’。”

喉间发紧。苏瓷看见墙角落满灰尘的玩具熊——左脚缝着和她现在穿的同款蕾丝袜。“琴酒,”她忽然跪在他面前,吻过他掌心的每道疤痕,“我不要你做怪物,也不要你做英雄,”她抬头看他,指尖划过他泛红的眼尾,“我只要你做我的——阿阵,那个会在雨天给我送伞,会偷偷学系蝴蝶结的阿阵。”

琴酒猛地将她抱进怀里。这是他第一次允许别人喊他的本名,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闷得发颤:“鸢尾,你知道吗?”他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下方新纹的图案——是她的侧脸轮廓,“每个循环结束时,我都会把你的样子刻在身上,这样就算失忆,身体也会记得……该往哪走。”

窗外的雷光照亮地下室。苏瓷看见墙面上不知何时多了行新刻的字:“2025.6.7,阿阵第一次觉得,黑暗里的光,原来是暖的。”她忽然想起系统说的“打破循环的钥匙是‘双向选择’”,此刻终于懂了——不是她在攻略他,而是他在每个时空里,都主动选择了向她坠落。

“阿阵,”她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落下轻吻,“这次换我告诉你——就算时空重置,我也会循着你身上的雪松味,找到那个藏在刀疤下的,温柔的灵魂。”

琴酒忽然笑了。那是比任何星光都璀璨的笑,指尖穿过她发间,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笨蛋,”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从你在仓库举着假解药骗我的那天起……我的灵魂,就已经属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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