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园里的园丁帮它们剪掉肆意生长的枝丫,泥土上踩出的脚印被一场雨洗刷一清。
马嘉祺倚着巷角站着,手里还夹着一根未熄灭的烟头。
他蹙着眉,掸了掸烟灰,抬头望着巷子里四四方方的天。
那根烟被丢在地上踩两脚,留下烧黑的水泥地面。
配角【怎么了,马哥?一天下来心情欠佳啊。】
马嘉祺【老爷子说明天要去一局酒会,不想去。】
他捞起随意丢在一旁的黑色书包,蹭了不少灰。
马嘉祺骑上单车,路面上有许多尖锐的石块,把车胎扎了。
他暗暗骂了一句。
马嘉祺“妈的!倒霉。”
他一路上推着车走了十多里路回家,走到别墅门口,把车往路旁随便一停就进去了。
帆布鞋踩在白瓷砖上,留下一堆脚印,原本锃白瓦亮的地砖霎时间灰尘密布。
下人沏了一壶茶,马嘉祺顾不上用杯子倒,直接端起茶壶,壶内不一会就就见底了。
马后承“马嘉祺,怎么一回来就摆着这一副嘴脸!”
马后承雄厚的声音回荡在楼梯上空,马嘉祺把脖子一扭,朝他喊:
马嘉祺“我哪天都是这样,你从来没关心过我而已,你只会关心那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
马后承在原配夫人去后两年又生了一个儿子,叫马丞易。
马后承常常把他接来家里住,以至于他的童年都是快乐的。与马嘉祺儿时生活在棍棒底下对比,那个小儿子确实独揽了马后承所有的爱。
马后承“他是你弟弟!”
马嘉祺感觉左脸颊火辣辣的疼,朝马后承恶狠狠一瞪。
马嘉祺“马后承!他不是我弟弟,他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
一字一句都在戳他的心,这无异于把已经愈合的伤口重新揭开,再往上撒了一把盐。
马后承见马嘉祺死鸭子嘴硬,把他关在房间里,不到明天晚上酒会不准放出来,也不准给饭吃。
马嘉祺对着门用力一踹,门面上立刻多了一道鞋印,但门却完好无损。他把屋内的电脑往上一砸,电脑顿时砸的稀巴烂。
马丞易被马后承接过来吃饭,他听见楼上这么大动静,放下筷子。
马丞易“爸,我上去看看。”
马后承“不用管他,你吃你的。来,儿子,多吃点。”
马后承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
霞光射进窗帘的缝隙里,马嘉祺一夜都靠在床边,光线攀上了他的眼皮,他缓缓抬手遮住眼睛,摸出手机一看,下午六点。
“笃笃笃——”
屋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马嘉祺恹恹地爬起来开门,是家里的下人来给他送正装了。
马嘉祺一脸冷漠地接过西服,下人把门带上,马嘉祺换过衣服,下楼就看见马丞易在帮马后承整理西装领子。
马丞易“哥。”
马嘉祺径直略过了他,去洗手台冲了一把脸。
马后承“你弟喊你没听见呢,赶紧的。”
他拉开橱柜门,往里翻出来一袋吐司,他撕开包装袋,塞了一片到嘴里。
司机驱车赶到酒店,天边还剩最后一丝光亮。马嘉祺弯腰低头,出了车内。
他整整领子,迈开长腿走了进去,依稀还记得车上马后承和他说,进去了就安分一点,别再闯出什么祸来。
酒保恭敬地推开门,马嘉祺端了一杯香槟,跟在马后承身旁,还有他的“好弟弟”,也跟过来了。
酒会上有形形色色的人,冲着马嘉祺他们笑。他知道,这群人都是笑面虎,笑里藏刀。
丁程鑫“马总。”
他回眸,看见一位年纪轻轻地总裁冲着马后承敬酒,马后承看上去和他很有共同话题,聊了很久,马嘉祺酒喝过三杯,马后承才与那人说说笑笑的离开了。
马嘉祺“那是谁?”
马后承“一个名利场上的伙伴,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总裁,叫丁程鑫。哦,比你大不了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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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鞋哒哒哒地踩上地板,马嘉祺转角进了洗手间,看见了丁程鑫。
剪裁恰当的衬衫勾勒出他完美的腰线,白色西服紧紧贴着腰身。他的耳尖脸颊红扑扑的,眼尾上多了一丝绯红,水正顺着他的面部轮廓滴下来。
马嘉祺“丁程鑫?”
丁程鑫“马总的大少爷?是你吧。”
丁程鑫醉意正浓,摇摇晃晃,扶着洗手台才不至于跌倒。
马嘉祺“醉了?”
马嘉祺看见丁程鑫用手解开衬衫向上的两粒钮粒,露出雪色的肌肤,因为沾上了酒气,而变得白里透红。
谁看见这一番都会忍不住,当然,也包括马嘉祺。
马嘉祺“这是你自己点的火,自己熄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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