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的马场还笼罩在薄雾中，王楚钦蹲在围栏外的老位置，手里捧着杯热豆浆。楚瑶牵着雷霆经过时，他默默把杯子放在栏杆上，转身就走。

豆浆杯下压着张便签：【加了两勺蜂蜜小心烫】

楚瑶盯着杯子看了三秒，抬手扔进了垃圾桶。"啪"的一声响惊动了雷霆，黑马不安地甩了甩尾巴。

午餐时间，楚瑶刚坐下，餐盘里就多了份糖醋排骨。她抬头看见王楚钦远去的背影，和周围队友促狭的目光。

"瑶姐..."孙颖莎刚想说话，就见楚瑶端起餐盘换到最远的角落。那份排骨被留在原地，渐渐凝出油花。

马龙经过时叹了口气，把排骨拨到自己碗里："暴殄天物。"

暴雨倾盆的夜晚，王楚钦站在楚瑶宿舍楼下，怀里抱着个防水袋。雨水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淌，卫衣湿透贴在身上。

楚瑶房间的窗帘纹丝不动。

"楚瑶！"他的声音淹没在雷声里，"你把药收了我就走！"

一道闪电劈过，照亮少年怀里露出的半截膏药盒，是专门治疗马术运动员腰伤的进口贴剂。

窗户终于开了条缝，一柄黑伞被扔下来。王楚钦愣神的功夫，伞面被狂风掀翻，像朵凋谢的花坠在泥水里。

队内赛后的更衣室，楚瑶正在包扎磨破的掌心，王楚钦突然推门而入，手里拿着瓶碘伏。

"出去。"她头也不抬。

王楚钦反手锁上门，直接蹲下来抓过她的手腕。棉签沾着碘伏按在伤口上，楚瑶疼得指尖一颤。

"疼就喊出来。"他声音发闷，"像以前一样。"

楚瑶猛地抽手，绷带卷滚到地上："王楚钦，你烦不烦？"

少年捡起绷带，突然笑了："你终于肯叫我的全名了。"

周末的马术表演赛上，雷霆在跨越最后一道障碍时突然转向，径直冲向观众席，在一片惊呼声中，黑马停在了王楚钦面前，湿漉漉的鼻子往他口袋里拱。

全场哄笑。楚瑶勒住缰绳，看见少年从兜里掏出块方糖，和她平时喂雷霆的一模一样。

"叛徒。"她俯身在马耳边低语，却没能藏住声音里的颤抖。

表演赛后的庆功宴，楚瑶提前离席。推开宿舍门时，她愣在原地……

她的宿舍房间焕然一新。

摔碎的青花瓷杯被精心粘合，裂缝处描着金漆，墙上贴满了她和雷霆的比赛照片，床头摆着个手工制作的马术障碍模型，每个栏杆都是改造的。

王楚钦坐在窗台上，手里转着个乒乓球："我查了那些天气。"他声音很轻，"比赛期间平均气温都不会结冰。"

楚瑶的指尖抚过修复的茶杯，那道金线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所以呢？"

少年跳下窗台，乒乓球滚到她脚边："所以...让我陪你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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