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瞪他,指尖还残留着他...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少年大笑着躲开她的肘击,却还是固执地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夜风掠过长安街,吹散了他的尾音:"说好了啊,每一年。"
楚瑶瞪他,指尖还残留着他舌尖温热的触感。
王楚钦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突然拉着她往前跑了几步,停在路灯正下方。
暖黄的光晕笼罩着两人,他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草莓糖。
"补偿。"他剥开糖纸递到她唇边,指尖微微发颤,"最后一颗了。"
糖粒碰到牙齿发出清脆的声响,甜腻的草莓香在口腔漫开,王楚钦突然凑近,鼻尖蹭过她嘴角:"甜吗?"
楚瑶伸手拽住他卫衣帽子往下一拉,少年猝不及防栽进她肩头。
发丝间洗发水的薄荷味混着草莓糖的甜,在呼吸间纠缠不清。
远处传来流浪歌手断断续续的吉他声,王楚钦闷在她颈窝里笑:"这算偷袭......"
夜风卷着糖纸掠过脚边,楚瑶收紧手臂,把未完的抱怨都堵在了这个带着草莓香的拥抱里。
国贸的霓虹渐渐被抛在身后,黑色路虎缓缓驶入国家体育总局大门。
门卫老张从值班室探出头,笑着朝他们挥挥手:"小两口约会回来啦?"
王楚钦耳尖一热,正想辩解,楚瑶已经降下车窗递过去个纸袋:"张叔,蟹粉酥。"老人乐呵呵接过,路灯照亮纸袋上"玉澜堂"的烫金logo。
车子停在运动员公寓楼下,王楚钦却迟迟没熄火。
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嗡鸣声里,两人谁都没动。最后还是楚瑶先解开安全带:"走了。"
"等等!"少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刚吃完饭...散散步?"
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腕间的翡翠镯子,那是楚家奶奶给的传家宝。
深夜的田径场空无一人,塑胶跑道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王楚钦故意踩着自己的影子玩,时不时撞一下楚瑶的肩膀。
"看!"他突然指着天空,"北斗七星!"楚瑶抬头,却见少年偷偷用手机拍她的侧脸。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她眯起眼:"删了。"
"这张好看!"王楚钦把屏幕转过来,照片里的楚瑶仰着头,翡翠平安扣从衣领滑出,在月光下泛着柔润的光。
背景是缀满星子的夜空,远处训练馆的红色标语牌恰好入镜:【备战东京为国争光】
楚瑶伸手要抢,王楚钦却把手机举高。
少年188cm的身高优势此刻显露无疑,她够了两下没够着,突然抬膝顶向他腿弯。
王楚钦"嗷"地一声单膝跪地,手机脱手而出,被楚瑶稳稳接住。
"犯规!"他揉着膝盖控诉,"这是偷袭!"
楚瑶低头删照片,发丝垂落遮住表情:"兵不厌诈。"
器材区单杠上凝着夜露,王楚钦随手一抹就要往上撑。
"脏。"楚瑶扔给他一包纸巾,少年接住,突然笑得见牙不见眼:"你随身带这个?"
"擦马蹄铁的。"
王楚钦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悻悻地擦干净单杠,一个引体向上还没做完,突然"啊"地松手跳下来:"楚瑶!看这个!"
单杠立柱上刻着歪歪扭扭的"TT❤CY",看痕迹应该有些年头了,楚瑶皱眉:"什么时候刻的?"
"那是青训营第二年。"王楚钦耳朵通红,"那天你国际骑马跨栏拿了第一,我..."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就偷偷..."
楚瑶伸手抚过那些刻痕。
铁柱冰凉,字迹边缘已经变得圆润,像是被岁月打磨过的誓言,她忽然从兜里掏出钥匙,在"TT"旁边加了个小小的马蹄铁图案。
王楚钦呆住了。
月光下,少女的睫毛在脸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钥匙划过金属的细微声响像是敲在他心尖上。
运动员公寓近在眼前,王楚钦的步子却越来越慢。
路过一棵光秃秃的银杏时,他突然拽住楚瑶:"等等!"
少年三两步蹿到树下,踮脚从枝桠间摸出个东西,是个系着红绳的许愿牌,正面画着乒乓球拍和马鞍,背面写着:【2019要拿冠军】
"去年挂的。"他挠挠头,"居然还在..."
楚瑶接过木牌,红绳已经褪色,但墨迹依然清晰。
她翻到背面,指尖突然触到凹凸——不知何时被人用指甲划出了个小小的"✓"。
王楚钦凑过来看,呼吸骤然急促。
他猛地抬头,正对上楚瑶的眼睛,两人站在路灯与树影的交界处,影子在地上融成一团。
"我到了。"楚瑶把许愿牌塞回他手里。
王楚钦喉结滚动,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楚瑶,我..."他的掌心滚烫,话却卡在喉咙里。
远处传来保安巡逻的脚步声,手电筒的光柱晃过灌木丛。
楚瑶的宿舍在五楼,王楚钦仰着头,直到那个窗口亮起暖黄的灯光。
他摸出手机,聊天界面还停留在晚餐时拍的那张照片。
【我还在楼下】他按下发送。
窗帘很快被拉开,楚瑶的身影出现在窗前。
月光描摹着她的轮廓,发丝间还别着他送的白金马蹄铁胸针,王楚钦用力挥手,差点把许愿牌甩出去。
手机震动:【傻子】
少年咧嘴笑了,低头飞快打字:【明年把许愿牌挂满整棵树】发送完觉得不够,又补了条:【挂一辈子】
窗口的身影微微一动。片刻后,手机亮起新消息:【上来】
王楚钦瞪大眼睛,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手忙脚乱地翻找钥匙,却听见"啪嗒"一声,五楼窗口飞下来个东西,精准地砸在他脚边。
是个钥匙扣,穿着雷霆鬃毛编成的绳结,下面挂着串钥匙。
夜风突然变得温柔,银杏枯枝在月光里轻轻摇曳。
少年攥紧钥匙,奔向大门的脚步惊起了草丛里安眠的麻雀。
钥匙打开宿舍门的瞬间,王楚钦的手心已经沁出一层薄汗。
走廊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声亮起,又在他驻足门前时悄然熄灭,只余门缝里漏出的一线暖黄。
他轻轻叩门,指节与木质门板相触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