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乒乓球馆的灯光刚亮起，王楚钦就被樊振东从更衣室拽了出来。

"快快快！"小胖神秘兮兮地塞给他一个保温袋，"马术队今天加练障碍赛！"

王楚钦打开袋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六个灌汤包，皮薄得能看见里面晃动的汤汁，还冒着热气。

"食堂张师傅特供，"林高远不知从哪冒出来，往他手里又塞了杯豆浆，"说是给马术队女婿的特别待遇。"

少年耳尖瞬间红透，手忙脚乱地把袋子藏到背后，正好撞上推门进来的马龙。

队长挑眉看了看他鼓鼓囊囊的卫衣口袋，慢条斯理地擦了擦球拍："今天多球训练，先跑二十圈热身。"

当王楚钦气喘吁吁跑完步回来，发现自己的球拍上被人贴了张便签：【给瑶瑶带个煎饼果子不要香菜多辣】——落款画着个歪歪扭跷的小马头。

午饭时间，王楚钦在冠军窗口前排了十分钟队，终于抢到最后一份糖醋排骨，刚转身，就被刘诗雯拦住了去路。

"楚钦啊，"师姐笑眯眯地指了指他餐盘里堆成小山的排骨，"楚瑶在B区12桌等你好久了。"

少年手一抖，差点打翻餐盘。等他走到B区，发现12桌周围已经坐满了队友。

楚瑶正被女乒队员们围着，面前摆着盘绿油油的蔬菜沙拉。

"王师兄来啦！"孙颖莎故意大声招呼，引得半个食堂的人都看过来，王楚钦硬着头皮走过去，把糖醋排骨放在楚瑶面前，换来周围一片起哄声。

"吃、吃这个。"他结结巴巴地说，筷子尖都在发抖，"我挑的全是肋排..."

楚瑶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淡定接过筷子，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嘴里，咀嚼时腮帮子微微鼓起的样子，让王楚钦看得忘了眨眼。

"看什么呢？"陈梦突然插话，"我们瑶瑶脸上有球啊？"

整个食堂爆发出哄笑，王楚钦差点把脸埋进米饭里，他没看见的是，楚瑶在桌下轻轻踢了陈梦一脚，嘴角却微微上扬。

下午训练结束，王楚钦被刘国梁留下加练反手技术。

夕阳西下时，他瘫在球台边喘气，听见场边传来清脆的马蹄声。

雷霆不知何时溜达到了乒乓球馆外，马背上坐着刚结束训练的楚瑶。

她手里抛接着两个乒乓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还练？"

"刘指导说..."王楚钦话没说完，楚瑶已经翻身下马，把缰绳系在栏杆上，径直走向球台。

"接球。"她突然发球，动作干净利落，王楚钦条件反射地挥拍，球划出一道完美弧线。

路过的方博立刻掏出手机："震惊！国家马术队员竟能打出专业级弧圈球！"

视频里，楚瑶又一个漂亮的削球引得王楚钦扑救不及，整个人摔在球台上。

"犯规！"少年红着脸爬起来，"你什么时候学的乒乓球？"

楚瑶转了转球拍："上个月。"她指了指场边偷拍的队友们，"他们教的。"

王楚钦这才发现，樊振东、林高远等人不知何时已经蹲在墙角，人手一部手机录得正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