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要视频吗

"你小姨从巴黎寄来的。"母亲递过嵌珍珠的拆信刀，"说让你分给国家队的小姑娘们。"

旁边丝绒盒里躺着十几支娇兰限量口红，外壳是各大赛马场的微缩浮雕。

楚瑶用银叉戳破马卡龙酥壳时，管家捧着个包裹进来："吉林的快递。"拆开是件手织毛衣，针脚歪歪扭扭但异常厚实，领口标签用红线绣着"楚瑶"二字。

王楚钦的语音紧随其后："我妈织了半个月！非要我寄顺丰特快！"

奶奶戴上老花镜仔细检查毛衣："东北的鄂尔多斯绒，倒是会挑料子。"她忽然压低声音，"那孩子家里做什么的？"

"他妈妈是重点中学特级教师，爸爸做生意的。"楚瑶把脸埋进毛衣里，闻到淡淡的樟木香，"在吉林有一些商场。"

老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花房门口，手里盘着核桃："教师好。明天让厨房准备些龙井茶酥，给亲家母寄去。"

楚瑶泡在圆形按摩浴缸里时，手机架在镀金支架上亮起，视频接通瞬间，王楚钦的脸几乎贴到镜头前，背景是吉林家中的书房，红木书柜里摆满教育学专著。

"楚瑶！"他眼睛亮得惊人，"我跟我爸要了司机，初五就能——"

"坐好。"她打断他，指尖划过浴缸边缘的玫瑰精油瓶，"训练计划初七才开始。"

王楚钦乖乖后仰，露出身上那件明显小了的真丝睡衣："我妈翻箱底找出来的，说是什么苏州绣娘..."话音未落，睡衣肩线"刺啦"裂开道口子。

楚瑶轻笑出声，舀起一捧混着玫瑰花瓣的水。

水珠顺着锁骨滑落时，屏幕那头的少年突然捂住眼睛："等、等等！我换个角度！"

"不是天天吵着要视频？"她故意把手机拿近些，热气在镜头前氤氲成雾。

王楚钦的喉结剧烈滚动，突然把脸埋进抱枕里："楚瑶...我特别特别想你。"闷闷的声音带着鼻音，"昨天去庙里求签，老和尚说我是孤雁离群..."

"傻子。"她擦着头发轻笑，"初七就见了。"

窗外突然传来烟花炸响的声音，两人同时望向各自城市的夜空。

上海的外滩灯光秀与吉林的冰雕烟花隔着屏幕交相辉映，王楚钦的指尖轻轻触碰屏幕上她的倒影。

"给你留了压岁钱。"他忽然说，"藏在雷霆左前蹄的护腿里。"

楚瑶挑眉："多少？"

少年笑得见牙不见眼："够买匹小马驹的。"顿了顿又急急补充，"我爸赞助的！他说...说要是敢亏待你，就冻了我的信托基金。"

浴缸的水渐渐凉了，两人的通话却持续到手机发烫。

最后是王楚钦母亲来敲门，说要给他试新做的棉裤，视频才在少年哀嚎声中切断。

楚瑶锁屏前瞥见最后画面，他书桌上摆着个相框，里面是她在奥运会上骑马腾空的剪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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