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华润万家超市的生鲜区，楚瑶和王楚钦正为一条鲈鱼较劲。
"清蒸。"楚瑶按住购物车。
"红烧！"王楚钦抓着鱼尾巴不放，"我特意跟食堂张师傅学的酱汁配方。"
卖鱼大叔笑眯眯地看着这对小情侣："要不买两条？"
最终鲈鱼以劈成两半的诡异形态进了购物袋，前半段清蒸，后半段红烧。
经过烟花区时，王楚钦偷偷往车里塞了盒仙女棒，被楚瑶抓个正着。
"运动员禁止玩火。"
"就三根！"少年双手合十，"代表过去、现在和未来。"
楚瑶无奈地又拿了两盒："过去太短，未来不够。"
王楚钦的公寓厨房飘着焦糊味。
楚瑶靠在门框上，看着少年手忙脚乱地翻炒锅里的虾仁，围裙带子系成了死结。
"不是说会做饭吗？"
"理论经验丰富！"王楚钦额头沁出汗珠，翻炒动作越来越像反手击球，"实践机会稀缺..."
楚瑶叹了口气，从他背后伸手调整火候。她的下巴搁在少年肩头，呼吸拂过他通红的耳廓："油温太高。"
王楚钦突然转身，沾着面粉的手捧住她的脸："抓到个偷师的大厨。"他的拇指在楚瑶鼻尖蹭出一道白痕，"交学费。"
这个吻带着生抽和白糖的味道。
锅里的油花炸响时，两人猛地分开，发现虾仁已经变成了炭黑色。
"点外卖吧。"楚瑶憋着笑提议。
"不行！"王楚钦从冰箱掏出备用食材，"我还有B计划！"
晚上七点，公寓突然停电。
黑暗中被碰倒的酱油瓶在桌布上洇开深色痕迹，王楚钦懊恼的叹息声格外清晰。
"看。"楚瑶突然点亮手机，屏幕上是雷霆的照片，荧光映着她含笑的眉眼，"烛光晚餐。"
借着微弱的光源，他们摆出了半成品年夜饭。
焦黑的虾仁旁边是完美清蒸的鲈鱼前半段（楚瑶趁王楚钦不注意偷偷加工的），红烧鱼后半截酱汁过浓但勉强能吃，唯一幸存的是王楚钦按照菜谱严格制作的鸡蛋羹。
"其实..."少年挠挠头，"我还藏了这个。"
他从烤箱里端出个歪歪扭扭的蛋糕，奶油上的"2019"写得像心电图。
楚瑶挖了一勺，尝出熟悉的草莓味。
零下十度的寒夜里，两人裹着同一条毯子蹲在天台。
王楚钦哆哆嗦嗦地点燃第一根仙女棒，火花迸溅的瞬间照亮了楚瑶的瞳孔。
"快许愿！"他把仙女棒塞进她手里。
"幼稚。"
"那我自己许。"少年闭上眼睛念念有词，"希望楚瑶的雷霆..."
楚瑶突然用仙女棒在空中画了个爱心，火星轨迹在夜色中短暂停留。
王楚钦愣神的功夫，她又迅速画了个歪歪扭扭的乒乓球拍。
"犯规！"王楚钦跳起来，举着自己的仙女棒追着她画，"这得补个情侣款！"
两根燃烧的金属棒在黑暗中交织，火星如雨点般坠落。
楚瑶的发梢沾上细小的光粒，王楚钦伸手去拂，却被她拽着倒在厚厚的毯子上。
远处，央视大楼的跨年倒计时已经开始。
王楚钦在"三"的时候找到楚瑶的手，在"二"时吻上她沾着奶油的嘴角，"一"的钟声响起时，两人在接吻。
2019年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时，王楚钦正试图把煎蛋翻成心形。身后传来脚步声，楚瑶带着睡意的拥抱落在他背上。
"早。"她把下巴搁在他肩头，"新年快乐。"
厨房地板上还散落着昨晚的仙女棒残骸，餐桌上焦黑的虾仁成了永久性装饰。
王楚钦关火转身，煎锅里的心形蛋黄微微颤动。
"尝尝？"
"糊了。"
"爱心哪分生熟！"
楚瑶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盐粒在舌尖化开。
晨光中，他们交换了一个带着蛋香的吻，而手机里，教练们的新年训话已经开始刷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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