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月·北京初雪

　　"手再抬高一点。"楚瑶站在王楚钦身后，指尖轻点他的肘关节。少年穿着厚重的羽绒服，笨拙地拉开那把缠着马鬃绳的复合弓。

　　"这样？"王楚钦努力稳住颤抖的手臂，呼出的白气在睫毛上结了一层细霜。

　　雷霆在不远处打了个响鼻，黑马悠闲地啃着干草，左耳的伤疤在雪地里格外醒目。

　　自从元旦那天正式确定关系后，这是他们第一次在马场约会。

　　"砰！"

　　箭矢歪歪斜斜地扎进靶子边缘的稻草堆。王楚钦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比打乒乓球难多了。"

　　楚瑶接过长弓，一个流畅的转身拉弦。箭如流星，正中靶心。

　　"这不公平！"王楚钦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头，"你练了这么多年。"

　　"你打乒乓我还不是接不住。"楚瑶侧头，鼻尖擦过他的脸颊。

　　少年身上有淡淡的松木香，是新年时她送的沐浴露味道。

　　雪越下越大，两人躲进马厩。

　　王楚钦从保温杯倒出热可可，杯沿沾着的奶油沾到了楚瑶鼻尖上。

　　"别动。"他凑近，轻轻舔去那点奶油，又在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暧昧时猛地后退，后脑勺撞上了饲料桶。

　　雷霆嫌弃地别过头，尾巴甩得啪啪响。

　　2017年4月·无锡亚锦赛

　　酒店电视机里，央视体育频道正在直播乒乓球亚锦赛。

　　楚瑶坐在床边，手里缝着雷霆新马鞍的皮带，耳边是解说员激动的声音：

　　"小将王楚钦3-2战胜日本选手张本智和！这是中国队在本次亚锦赛上的重要一胜！"

　　镜头里的少年挥拳怒吼，运动服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

　　当他走向场边时，楚瑶敏锐地注意到他摸了摸左腕内侧，那里系着一条细细的红绳，是她从蒙古袍上拆下的丝线编成的。

　　手机震动，弹出一条消息：

　　[PTQ]：赢了！你说过赢了他就告诉我一个秘密

　　[雷霆饲养员]：等你回来

　　窗外，无锡的春雨淅淅沥沥。楚瑶把脸埋进王楚钦留在枕边的队服里，淡淡的汗味混合着少年特有的气息。

　　2017年6月·杜塞尔多夫世乒赛

　　德国初夏的阳光透过酒店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带。

　　楚瑶凌晨三点就醒了，时差让她错过了王楚钦的双打半决赛直播。

　　手机屏幕亮起：

　　[PTQ]：输了...对不起

　　[雷霆饲养员]：我在看回放。第三局那个擦网球很漂亮

　　[PTQ]：你来了？！！

　　[雷霆饲养员]：开门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王楚钦呆住了。

　　楚瑶站在走廊里，马尾辫有些凌乱，手里还拖着登机箱。

　　"林教练带我来参加马术论坛。"她伸手擦去少年眼角的湿意，"明天就走。"

　　王楚钦一把将她拉进房间，行李箱倒在厚实的地毯上。他们倒在床上，少年把脸埋在她颈窝，呼吸灼热："我本来想拿块牌子的..."

　　"下次一定行。"楚瑶轻抚他汗湿的后背，指尖触到脊椎处新添的肌效贴。这是连续高强度比赛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