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袍女子发现封典一脸懵,特意放慢语速又叽哩咕噜说了一遍,但她还是不懂。
两人语言不通,于是选择运用原始的肢体语言连蒙带猜地进行交流。
根据一番交流,封典知道了藏袍女子是当地的一名“曼巴”,大概是赤脚医生的意思,一个人住这间屋子,她撞到的人就是她,也是她救了自个儿,要不然她已经冻得梆硬了。
她现在穿着的藏袍也是对方帮忙换上的,灰色的藏袍很厚实,还镶着黑色的毛边,将脖子很好地掩在毛毛里,毛毛有时会带来些许痒意,更多的是被温暖裹实的满足感。
底下坐着的不是床或炕,就是在地板上铺了几层厚毯子,她不确定这是个人习惯还是地方习俗,总觉得过于脚踏实地了。
屋子主要使用大块大块的偏黑灰色石砖垒砌而成,窗口窄小,面积不大,但一个人住绰绰有余。屋里不算亮,除了那个火堆,只有一张桌子上放了两盏油灯。
藏袍女子对她比划着说了什么,递给她杯热气蒸腾的水就起身推门出去了。
封典对着热水吹了几下,才捧起杯子小小地抿了口,滋润了干涸已久的口腔,热意隔着杯子都能传递到手上,暖得发凉的指头生疼,升腾起的热气笼罩住她的脸庞,眉眼微蹙,莫名带着点忧愁。
她现在的确有点愁,她想打开面板看看现在的时间地点,结果一打开自己的面板,只看到了一群乱码,什么消息发送、购买商品都用不了。
不必多说,想必也是这次突然穿越带来的连锁反应。
好在自己的空间还是用得了的。
她能够肯定自己现在已经不在长白山了,大概是在西藏,但摸不准现在的时间,也摸不准自己是不是还在自己的世界。
前段时间才想到了平行时空,总不能现在自己就穿越到平行时空了吧?
也不能是自己觉得生活无趣,这老天爷就给她送这么个惊喜吧?
话说——老天爷就是世界意识吧?
封典也是对自己突如其来的脑回路服气了,她晃晃头,将放凉些许的水捧起来喝了口,温温的正好。
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看一步吧。
……
封典这段时间一直住在藏袍女子家,同她同吃同喝,对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赶她走。既然对方这么不见外,那她也只好安心住下了。
当然,她也不是在这里白吃白喝的,会十分自觉的找活干,时常帮藏袍女子搭把手。
前闻说了,藏袍女子是当地的医生,自然也时不时有人来找她看病,看病的药材多是她自己采摘回来炮制的。
天晴的时候,她就会背上竹篓带上木锄和镰刀出门上山采药,采来的药大部分都会进行炮制,小部分则会细心保存。
封典住下没多久,也背个小竹篓跟着她出门。
一开始藏袍女子并不放心封典跟着她出门上山,还给了她把小巧的匕首防身,直到她亲眼目睹封典一个人赤手空拳撂倒了只成年老虎,就放下心来了。
甚至有了封典的存在,她也可以专心地采摘药草,不必像以前那样一边采摘药草一边防范野兽的突袭。如此一来,效率就高了很多,家里专门存放药材的地方也少见的堆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