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清然的手指微微发抖，指向沐言月高领遮掩下的方向，尽管那里已经被衣料重新覆盖。

师清然就凭她会死缠烂打？

师清然就凭她比我更不要脸，更会趁虚而入吗？！

师清然还是说……

师清然的声音骤然低了下去，带着一种心碎般的涩然和自嘲，眼圈不受控制地泛红。

师清然你其实……早就喜欢上她了？

师清然喜欢到可以为了她，打破你所有的原则和规矩？

师清然沐言月，你告诉我，是不是我从来就没有真正走进你心里过？

师清然是不是从头到尾，我都比不上一个突然出现的左婧媛？！

沐言月听着师清然这一连串带着强烈情绪和占有欲的质问，只觉得荒谬又疲惫。

她不想解释，也没必要解释，她与左婧媛之间的事，轮不到师清然来指手画脚，更轮不到她来评判对错。

就在这时，大厅入口处的玻璃门被推开，一名安保人员快步走了进来，恭敬地朝沐言月微微欠身：沐小姐，已经安排好了，您现在可以离开，车就在外面等您。

沐言月点点头，拉起行李箱准备离开，师清然却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吃痛。

师清然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冷静，但眼底的暗涌依然暴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师清然给我三分钟。

师清然就三分钟。

安保人员见状，一时进退两难。

上头明确吩咐要恭敬送沐小姐离开，可眼前这位明显和沐小姐关系匪浅，他也不敢贸然上前阻拦……

沐言月被她这种近乎偏执的纠缠彻底激怒，猛地甩开她的手。

沐言月声音冷得像冰：师清然，唐莉佳知道你这么纠缠前任吗？

沐言月你怎么永远没有边界感？

沐言月永远不知道给现任安全感？

这句话像一记精准的刺，扎在师清然最敏感的神经上。

她眸光猛地一颤，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又被一种近乎固执的理性取代。

她没有继续拉扯，而是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双手微微交叠在身前，这是她从小在家族律所里耳濡目染的，谈判时的习惯性动作。

师清然声音恢复了清冷，却带着一种近乎克制的，压抑的情绪：沐言月。

师清然我需要一个解释，基于事实和逻辑的解释。

师清然第一，时间维度。

师清然我们共同度过三年，建立信任，习惯彼此，我尊重你的边界，从未逾越。

师清然左婧媛出现不足两月。

师清然从情感积累和相互了解的基础看，我不认为这个时间差足以构成她能够，且应该被允许打破你原则的合理理由。

师清然第二，个人条件。

她微微抬起下巴，这不是炫耀，而是一种习惯于理性比较的姿态。

师清然外貌，家世，对感情的投入程度，我自认并无欠缺。

师清然甚至在“爱你”这件事上，我有持续三年的行为证明，而她，只有不足两个月且充满不确定性的热烈表达。

师清然基于风险与稳定性的评估，我的“条件”理应更优。

师清然第三，也是我最无法理解一点。

师清然眼神变得锐利而痛楚：你的行为准则。

师清然你一向理智，清醒，重视规则。

师清然是什么变量导致你做出了如此不符合你一贯行为模式的决策？

师清然是她的某些特质我未曾具备，还是……

师清然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愿承认的猜测：你对她的情感权重…

师清然从一开始就高于我们关系存续期间你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