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那年冬天,沈砚消失了三个月。再出现时右耳戴着银色耳钉,脖颈处隐约露出绷带边缘。林深在实验室撞见他和教授激烈争执,沈砚摔门而出时撞翻试剂架,绿色液体在瓷砖上蜿蜒成毒蛇的形状。
"离他远点。"教授扯住林深的白大褂,"沈家破产后他就疯了,当年可是保送MIT的天才......"话没说完,窗外传来消防车尖锐的鸣笛。林深冲下楼时,看见沈砚站在燃烧的实验楼前,火苗映得他瞳孔猩红如血。
那天深夜,沈砚翻墙跳进林深宿舍。他浑身酒气,锁骨处的绷带渗出暗红血迹。"帮我。"他把发烫的额头抵在林深肩上,"我爸把设计图卖给了竞争对手,那些图纸......"话音被剧烈的咳嗽撕裂,林深摸到他后背凸起的嶙峋骨节。
月光爬上窗台时,沈砚忽然吻住他。这个吻带着铁锈味的血腥,和便利店雪松香混合成致命的毒药。林深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震碎了寒夜的寂静,而沈砚的手指正颤抖着解开他衬衫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