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珊瑚宝宝与专利风波

"这不可能......"

凌晨三点的度假村医疗室里，程以清盯着基因测序仪屏幕，手指无意识地掐紧了周予安的手腕。荧光标记的DNA链在屏幕上旋转，那些本该随机分布的量子点标记，此刻正清晰地排列成"ZC-3.14"的序列——正是他们开玩笑时给未来孩子起的代号。

周予安的母亲捧着保温箱，像捧着诺贝尔奖杯："我早说过，你们两个的信息素匹配度会引发基因表达奇迹。"

"妈，这只是量子点标记的巧合......"程以清的话戛然而止。保温箱里的干细胞培养液突然泛起熟悉的蓝绿色荧光——和海里那些珊瑚一模一样。更可怕的是，那些光点正在液面形成∞符号。

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炸响。周予安接起电话，脸色逐渐阴沉："纽约实验室被查封了，新纪元制药指控我们窃取他们的珊瑚疗法专利。"

程以清猛地站起来，膝盖撞翻了基因测序仪。屏幕上的DNA链碎裂又重组，最终定格在一组熟悉的分子式——正是婚礼上他们交换的"永生花"配方。

"准备回国。"他抓起实验数据塞进防水袋，"现在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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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飞机洗手间里**

程以清坐在马桶盖上，笔记本电脑卡在洗手台边缘。周予安挤在他两腿之间，正用无菌针管从自己腺体抽取信息素样本。

"临床实验申请书写到哪了？"周予安将金色液体滴进便携式培养皿，"需要我伪造几个对照组数据吗？"

"闭嘴。"程以清踹了他一脚，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残影，"如果让FDA知道我们的'药物'是在蜜月期被珊瑚虫改造过的精液提取物......"

飞机突然剧烈颠簸。周予安顺势压在他身上，犬齿磨蹭着那个∞纹身："放松点，程博士。"他变魔术般掏出一支珊瑚形状的USB，"我黑进了新纪元的服务器，他们十年前就开始用孕妇信息素做活体实验了。"

程以清盯着USB上刻着的"新婚快乐"，突然笑了："所以现在我们是......"

"为民除害的科学侠侣。"周予安舔掉他锁骨上的汗珠，"顺便拯救下我们可能正在成精的珊瑚宝宝。"

飞机降落在暴雨中的纽约时，程以清的衬衫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他盯着手机里实验室发来的监控截图——穿西装的男人正用激光切割器打开他们的珊瑚样本冷藏柜，而那人胸口的工牌分明写着"新纪元制药首席科学家"。

"看这个。"周予安突然将平板电脑塞过来，上面是刚解密的邮件往来。新纪元制药的CEO在邮件中亲口承认："必须拿到那对夫夫的生殖细胞样本，他们的信息素协同效应是突破标记依赖症治疗的关键。"

程以清猛地攥紧了拳头。那些所谓的"商业间谍"，根本是冲着他们尚未成型的胚胎干细胞来的。

"法庭见。"他拽松领带，从行李袋掏出两个珊瑚蓝的口罩——内层涂着信息素干扰剂，正是婚礼上没用完的"誓约凝胶"改良版。周予安突然按住他的手，将一枚芯片贴在他颈后的∞纹身处。

"实时腺体监测器。"周予安的指尖划过他发烫的皮肤，"如果那群混蛋在法庭上释放诱导剂，这个会提前0.5秒触发你的防御机制。"

出租车驶过曼哈顿大桥时，程以清发现周予安正在修改演讲稿。那人将法律文件与珊瑚研究数据混编在一起，页眉处却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婴儿涂鸦——长着珊瑚形状的卷发，眼睛是他们俩信息素的混合色。

"严肃点。"程以清拍他的后脑勺，"明天要面对的是十二人陪审团。"

周予安笑着将平板电脑转向他："我申请了庭审现场使用全息投影。"屏幕上的3D模型正在演示——当珊瑚荧光物质遇到新纪元制药的诱导剂时，会爆炸式增殖成巨大的∞符号，"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商业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