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死的很很是大快人心,在他死后,碧凰还帮着找出他私藏的财宝和地契,要维持这样奢靡的生活,除了经营芙蓉膏外,他还有不少田产铺面,这些房契地契碧凰都知道放在了何处。
甚至她还在玉楼春寝宅的暗室里见过和乔婉娩头上发笄一模一样的冰片,也都找了出来。
乔婉娩留下了何晓凤,一起整理入账了玉楼春的家产,取出一部分给这个受害人分了,让她们离开女宅后能有安身立命的本钱。
但也没有给很多,毕竟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身怀巨宝,这本就会给她们招来杀身之祸。
乔婉娩也问过她们,有几个想回家,剩下的想一起开间首饰绣品铺子,她建议去泗水庄或天机山庄附近,这样还能有个照应。
碧凰她们都认可这样的办法。
“真想一把火烧了这个淫窟。”碧凰走之前恨恨的说。
“那可不行,这宅子虽立于山巅,但跟林子距离太近,一旦大火起来蔓延山火。恐会死伤无数!
何况做错事的是人,与这漂亮的宅子何干,你们既然已经报了仇,就放下一切往前看吧。
不要再想这里的人和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方多病听到碧凰的话,有理有据的劝解道。
“你这小公子,大道理倒一套一套的,我们走了,不必相送。”
“我们也走了。”玉红烛带着妹妹玉秋霜向乔婉娩告辞,心里还有一些懊恼,要是她知道玉楼春这么有钱,她一开始就该杀人夺宝,现在白白便宜了百川院那群沽名钓誉之辈。
“玉夫人慢走。”
“总觉得这个玉红烛有点问题。”陆剑池喝了口酒,摇头晃脑的说。
“玉红烛曾经瞒着家里加入了金鸳盟,是十二凤之一。”乔婉娩慢悠悠的说。
“那百川院就这么把她放了?”何晓凤不可置信。
“谁说的,只是我想把这宅子买下来,总不好在这里动武吧。”
“那看来百川院是在外头围剿了。”金有道起身动了动筋骨,打算出去瞧瞧,万一百川院的敌不过,有他在,也不能让玉红烛给跑了。
“只怕今日过后,我这黑寡妇的名头又要更胜一筹了,我去做客过的人家都死了!”乔婉娩话说的苦恼,语气却很轻松。
“那他们都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干过坏事了。”方多病这话说的很有水平,引得何晓凤多看了几眼。
她怎么不知道她这外甥什么时候这样能言善道了?
走之前,乔婉娩安排了两个百川院的弟子守着这温泉山庄,等她去官府办了过户就安排护卫来换人,而玉楼春和他那群伥鬼手下的尸体,乔婉娩也没费功夫挖坑埋人,而是在碧凰让建议下,直接烧了。
本来阿容的想法是将玉楼春的尸体放在竹排上随水逐流,与她们姐妹的身后事一样,但李莲花说玉楼春尸体带毒,若流入水中,只怕下游饮水的百姓牲畜会遭殃。
碧凰才退而求其次,建议用火烧了玉楼春和他的手下。
大火烧了数日,院内石板上除了火烧的痕迹,还留下了人体燃烧后流出的脂肪,直到成了漆黑的枯骨,才将他们的骨头挖坑掩埋。
所以忙活了半天还是得埋,虽然挖的坑不用那么大了。
“方多病,跟我回家!”何晓凤拎着目露不舍的外甥和乔婉娩分开,路上她一句话没说,只等回家后让大姐教训他。
小小年纪,居然就学会了欺师灭祖,口口声声说李相夷说他师父,目不转睛的盯着乔姑娘的时候倒忘了乔姑娘是李相夷的未婚妻了是吧?人家乔姑娘是他能肖想的吗?
肖紫矜在女宅案告一段落后找乔婉娩谈了一会,他向乔婉娩正式表明了心迹,但乔婉娩如今忙着给李莲花解毒,实在没功夫想自己的事,只说多年情谊,她会好好考虑,但肖家的镯子她暂时还不能收。
“紫矜待你一直很好,为什么不肯接受?说是因为我,那大可……”李莲花大概猜到了肖紫矜说了什么,看他那脸色也知道没成功,便想劝劝阿娩。
他的毒未必有解药,纠结于此不过是虚耗时光,他不想阿娩太过挂念他。
“你还是跟从前一样,从不问我的想法,便自作主张,我是不是要接受紫矜,什么时候才接受紫矜,这都是我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将你的想法强加给我呢?”
“世人说,你为博我一笑红绸舞剑,也说你与花魁斗棋连输三十六局,还说你摘了十七朵梅花赠予四顾门十七位女子。
那么相夷,你可曾问过我,我是不是喜欢你那般招摇?
我是不是会忮忌你与旁人日夜下棋?
我是不是高兴我在你眼里与四顾门旁的女弟子一样的地位?”
李莲花的脸色在乔婉娩的质问下一点点白了下去,他以为他是成全了阿娩和紫矜,没想到在阿娩眼里,却是自作主张!
乔婉娩一天也等不及了,她等不及让夜幽昙自己开花,再次放血催生夜幽昙,她现在只想李相夷赶紧好起来,赶紧离开,她不想再见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