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轻功再如何了得也免不了被几支暗器打中,其中便有那支冰针,冰针上的毒被茶水稀释过,不及药魔原版碧茶药效剧烈,但玉楼春武功也远不及全盛时期的李相夷,所以哪怕毒性被稀释,他毒发的速度也比当年李相夷毒发的更快。
乔婉娩从不与人硬碰硬,见他已经开始毒发,打了手势示意大家往后退,越是穷途越是穷途末路之人,越是能奋起反抗,他们胜券在握,根本没必要做无谓的牺牲。
李莲花见乔婉娩与肖紫矜都和金有道和陆剑池十分默契,不由得用眼神询问,乔婉娩还有些好笑,都多少年没见过相夷好奇的眼神了?
“回去跟你说。”
“你们,你们回不去了!”玉楼春一边吐血,一边运功抵抗毒性蔓延,但碧茶之毒最歹毒的地方就是,不运功还好些,一旦运功,毒素便会伴随经脉立即蔓延至五脏六腑,化去他的功力。
除非他练的是扬州慢!
“死透了吗?”何晓凤等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
“应该还没有,不过可以补刀了!”肖紫矜将被打飞到一旁的鬼王刀扶起来,他们都是为捉拿而来,真正与玉楼春有仇的,还得是女宅的姑娘和这个鬼王刀。
“既然要补刀既然要补刀的话,让我们来吧。”
乔婉娩听到碧凰的声音,回头一看,是方多病,他把女宅所有的姑娘都带过来了。
“对不起啊乔姑娘,我跟她们聊天的时候不小心说漏嘴今天要捉拿玉楼春,她们都想亲眼看到,我就带她们来了。”方多病有些心虚的说!
肖紫矜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只说:“这里太危险了,玉楼春再穷途末路,也是习武之人,万一真遇到什么事可怎么办!”
“你带她们过来,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方多病的表情可瞒不过何晓凤,更瞒不过乔婉娩。
“我是故意不小心的,像玉楼春这种大坏蛋,就该让他被受害人千刀万剐。”此时的方多病满心愤懑,更不觉得动用私刑有什么问题。
“这位方公子心思浅的,一眼就能看透,也怪不得他会说漏嘴,我们故意套话来着。
还请各位将报仇的机会留给我们!”
何晓凤见她们手里拿的不过是些磨尖了的钗环簪子,最锋利的应该是碧凰手中的剪刀,便道:“感觉你们这些东西好像没办法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呀,我的剑怎么掉了!”
说完就转身,看天看地看悬崖,就是不看碧凰她们。
“我好像也有东西掉了!”
乔婉娩这时用手捂住了眼睛,说:“我觉得玉楼春这女宅煮的饭菜不干净,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我的耳朵也听不见了。”陆剑池就地一坐,佩剑就放在一旁,拎起酒壶与金有道对饮。
玉楼春失力,连手掌都握不住,更遑论运功保持筋骨强健了,利刃刺破血肉的声音不绝于耳,伴随着的,还有她们由低到高的咒骂声和哭泣声。
以及最后放声大笑的声音!
“阿娩,玉楼春身上这么多伤口,到时候你怎么和百川院的仵作解释?”
乔婉娩认真的看着李莲花,问:“立江湖刑堂是李相夷的意思,我不是李相夷,自然也做不到每一个环节都环环相扣,也做不到那么大公无私,对于这个案子,我会说,在抓捕过程中,玉楼春反抗无果,被我们合力击杀。”
李相夷沉默了,他知道,阿娩看似放他做李莲花,实际上还是在逼他。
“毕竟你现在才是百川院的院主,怎么办案,是你的事。”
“你真放得下,就不会问我要如何解释了,我随时等你做回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