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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轨旁的生死对峙

重生1983:血书撕碎录取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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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轨像两条冰冷的铁蛇,在雪地里蜿蜒伸向黑暗深处。林建国的意识像是被碾碎又重新拼凑起来,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骨下方的疼痛。左眼完全睁不开,眼皮肿得像个发面馒头,右眼看出去的世界有些扭曲,像是隔着一层晃动的水。林建国费力地想撑起身,雪粒子就灌进他喉咙,呛得他蜷起身子直咳。"建国!"苏雅带着哭腔扑过来,手里的红围巾沾着泥雪,"你咋掉下去了呀?"她想去扶他胳膊,却被林建国用尽全力甩开,手背重重撞在结冰的路基上。

雪粒子打在脸上,生冷的疼。

他猛地清醒过来——不是梦!

火车脱轨时的剧烈冲击还残留在四肢百骸,骨头缝里都透着散架般的酸痛。右手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那半包烟还在,火柴盒却只剩个空壳。他想坐起来,脚踝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低头一看,粗麻绳把他死死捆在铁轨枕木上,勒进肉里的地方已经渗出血迹,在白雪映衬下格外刺眼。林建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是因为疼,是被苏雅那副假惺惺的模样恶心到了。他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声音哑得像破锣:“苏雅,你少在这儿猫哭耗子。”雪地上的血珠很快被新落下的雪花盖住,苏雅嘴角抽了抽,突然蹲下身抓住他没受伤的左手:“建国你说啥胡话呢,快让我看看伤哪了!”她冰凉的指甲掐进林建国掌心,疼得他倒抽冷气,眼瞅着远处雪地里有道手电筒光正慢慢晃过来。

"妈的!"林建国低声咒骂,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白大褂男人不见了,但他说的话像针一样扎在脑子里——"你妹妹还活着""双胞胎""找到林薇"。林建国把右手伸进雪地里,冰冷的雪水刺激着掌心伤口,让他保持清醒。指尖触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摸出来一看,是那张婴儿照片。血渍已经半干,在照片上晕开,像一朵暗红色的花。

铁轨突然震动起来,细微但清晰。

林建国的心脏猛地一缩。不是错觉!远处传来隐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他拼尽全力转头望向北方,只见黑暗中两道刺眼的光柱正快速逼近,铁轨被照得闪闪发亮,像两条银蛇在雪地里扭动。火车!还有三分钟,最多五分钟就到!

"操!"他用尽全力挣扎,麻绳却越勒越紧。

南北两个方向几乎同时传来警笛声。北面的声音杂乱,夹杂着喊叫和犬吠;南面的警笛则清晰有序,带着穿透力。林建国瞬间明白过来——北边是张明德的人,南边是警察!

他成了夹心饼干,被困在铁轨这个死地!

"往桥那边搜!仔细点!"东北口音的喊叫顺着风飘过来,带着不耐烦的命令口气。手电光柱在树林里乱晃,离他所在的位置不到一百米了。

南面的蓝色警灯也越来越近,虽然还在桥那边,但已经能看到灯光透过钢架结构的缝隙闪烁。林建国急得满头大汗,汗水流进伤口里,蛰得他龇牙咧嘴。

火车轰鸣声越来越响,地面震动越来越明显。

绝望中,林建国的右手触到了口袋里的钢笔。那支在考场上划破手指写血书的英雄牌钢笔!他几乎是凭着本能反手握住笔,拔下笔帽,笔尖对准麻绳最紧的地方。左手撑住冻得发硬的枕木,全身力气都集中在右手上。

"妈的!给我断!"

钢笔尖在麻绳上划出白印,林建国腮帮子上的肉都在抖。苏雅突然扑上来按住他的手腕:"别乱动!火车来了正好解脱!"她指甲掐进他伤口里,血珠子顺着笔杆往下滴。

"滚开!"林建国狠狠撞向她额头,苏雅尖叫着滚到雪地里。北面手电光突然直射过来,有人吼:"在那儿!抓住活的!"

钢笔尖终于刺破麻绳,林建国咬着牙来回锯。铁轨震动得越来越厉害,火车汽笛声震得耳膜生疼。南面警笛声突然变调,蓝光在桥洞下散开——警察跑步的脚步声踩着积雪"咯吱"响。

"还差一点......"他手腕突然一滑,钢笔尖深深扎进掌心,血瞬间糊满整个笔尖。就在这时,北边传来"砰"的枪声,子弹擦着苏雅的头皮打在枕木上,溅起一片冰渣。

笔尖刺破麻绳纤维的声音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清晰。一股麻劲儿从胳膊传到后脑勺,林建国眼前发黑,但他不敢停。火车的汽笛声突然拉响,凄厉得像是死神的召唤。

麻绳终于松了!

林建国左胳膊肘子狠狠砸在苏雅后心,趁她闷哼弯腰的空当,右腿带着麻绳往枕木外猛地一踹。脚踝勒得钻心疼,可火车头的强光已经刺得他睁不开眼,汽笛震得雪沫子簌簌往下掉。"警察!这边杀人了!"他扯着嗓子喊,声音劈得跟破竹篾似的。左手死死攥着那支渗血的钢笔,右手摸到枕木边一块冻硬的雪团,反手就糊在追过来的男人脸上。"抓住他!"东北口音的嗓门在耳边炸开,林建国感觉后衣领被拽得生疼,整个人被甩得撞向铁轨另一侧的路基。林建国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解开脚踝上的束缚,手脚并用从铁轨上翻下来,重重摔在路基下的积雪里。冰冷的雪灌进领口,激得他一激灵。他刚想爬起来,就听到桥上枪声大作。

"警察!不许动!"

"砰砰砰!"

子弹带着尖啸从头顶飞过,打在铁轨上溅起火星。林建国顾不上多想,转身就往树林里钻。右手胡乱抓起雪地上的荧光绿蜡笔和散落的几张文件纸,塞进棉袄内袋。

"这边!他往这边跑了!"有人发现了他留下的脚印。

林建国拼了命地往密林深处跑,树枝刮在脸上火辣辣地疼。身后的喊叫声越来越近,狗叫声像是就在耳边。没跑出多远,右臂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的剧痛,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过。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右手捂住伤口,指尖触到黏腻的温热液体。

"操!打中了!"

他咬着牙爬起来,不敢回头,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树林更密的地方钻。血顺着手指缝往下滴,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暗红色的脚印。肺部像个破风箱,呼哧呼哧地响,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腥味。

不知跑了多久,身后的声音渐渐远去。林建国靠在一棵粗壮的松树树干上,大口喘着粗气。雪花落在他的头发和肩膀上,很快积了薄薄一层,让他看起来像个雪人。

右臂的伤口还在流血,浸透了棉袄袖子。林建国咬牙撕开衬衫下摆,咬着一端在腋下打了个结。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忍不住咳出两口血沫,里面带着血丝。

"妈的...这基因实验...还真他妈有后遗症..."他碎碎念着,靠在树干上缓气。

冰冷的手指摸进内袋,掏出那张婴儿照片。雪光映着照片,能模糊看到相纸上除了血渍还有些奇怪的痕迹。林建国往照片上哈了口热气,用袖口小心翼翼地擦拭。随着冰雪融化,几行模糊的字渐渐显现出来。

"实验对象:林建国/林薇"\

"类型:同卵双生"\

"出生日期:1965.08.17"\

"培育基地:北大生物实验室"

林建国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同卵双生?林薇?

他真的有个双胞胎妹妹?那个白大褂男人说的是真的?林建国的脑子嗡嗡作响,前世今生的记忆碎片像潮水般涌来——母亲临终前欲言又止的样子,苏雅看到他身份证时闪烁的眼神,还有张明德那张总是挂着虚伪笑容的脸...

所有的疑点像散落的珠子,突然被一根线串了起来。

"难怪...难怪他们非要抓活的..."林建国喃喃自语,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上来。

远处突然传来狗叫声,比刚才更近了。林建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赶紧把照片和文件纸塞回内袋,起身想往密林深处转移。刚迈出一步,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一绊,重重摔在雪地里。脸朝下摔进雪堆的瞬间,林建国闻到股铁锈混着松油的怪味。后脑勺磕在冻硬的树根上,眼前爆出一片金星,右手按到个滑溜溜的东西——手电光晃过的瞬间,他看清是半截沾雪的手术刀。

"操!"

他骂了一声,伸手去摸绊倒自己的东西。指尖触到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体,形状像是...金属?林建国扒开积雪,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是个军用饭盒,绿色的,上面还印着模糊的五角星。

谁把这东西扔在这儿的?

饭盒没上锁,林建国好奇地打开。里面没有食物,只有几张泛黄的纸片和一个小小的红色塑料牌。他拿起塑料牌一看,上面用钢笔写着两个字:林薇。

林建国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赶紧抓起那几张纸片,借着雪地反射的微光仔细看。是病历!字迹潦草但还能辨认——"实验体林薇""基因序列稳定""第二阶段观察开始""1970年3月15日,转移至南京实验基地"。

南京?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人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听不清,但方向正是冲着他来的。林建国赶紧把病历和塑料牌塞进饭盒,盖上盖子,塞进一个雪窟窿里,上面用松树枝盖好。刚盖好松枝,脚下积雪突然发出"咔嚓"脆响。林建国后颈汗毛倒竖,猛地转身,手电光柱正戳在他脸上。三个穿黑棉袄的男人呈三角包抄过来,中间那人手里的猎枪枪口还冒着烟。"跑啊?我看你往哪跑!"东北口音裹着雪沫子砸过来。林建国左手悄悄摸到松树皮,右手在雪地里胡乱抓,指尖触到块尖石头。

他刚做完这一切,就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踩在积雪上的"沙沙"声。

"这边看看,脚印到这儿消失了。"是那个东北口音的男人!

林建国屏住呼吸,像壁虎一样紧贴在松树后面,把身体藏在茂密的枝桠阴影里。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打鼓一样响亮。右手悄悄摸进内袋,握住了那支荧光绿蜡笔——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当作武器的东西。

两个人影出现在他刚才摔倒的地方,都举着手电筒四处照射。光柱扫过林建国藏身的松树,他赶紧屏住呼吸,闭上眼睛。

"头儿,这儿有血!"一个年轻点的声音喊道。

东北口音凑近了,林建国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烟味。"看来是跑不远了,打中了右臂,失血不少。"他用脚踢了踢地上的血迹,"搜仔细点,张教授说了,要活的!死了就不值钱了!"

另一个人低声抱怨:"这鬼天气,雪下这么大,上哪儿找去..."

"少废话!找不到他,咱俩都别想好过!"东北口音不耐烦地打断他,"分开找!你往东边,我往西边,保持联系!"

脚步声渐渐远去。林建国靠在树干上,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等了足足五分钟,确定没人了,他才敢慢慢挪动身体。右臂的伤口疼得钻心,每动一下都像有无数根针在扎。

必须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林建国辨别了一下方向,深吸一口气,朝着密林最深处走去。雪已经停了,月亮从云缝里钻出来,给雪地铺上一层惨白的光。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在雪地上扭曲变形,像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走了不知多久,脚底传来刺骨的寒意,棉鞋早就湿透了。林建国实在撑不住了,靠在一棵大树上休息。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伤口还在渗血,血透过临时包扎的布条渗出来,红彤彤的一片。

突然,他的目光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内袋里露出一小截荧光绿蜡笔,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光。

荧光...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林建国的脑海。他小心翼翼地掏出蜡笔,在黑暗中画出一道弧线。绿色的笔迹在雪地上格外醒目,像一条发光的小蛇。

如果...如果用这个做标记...

林建国的心怦怦直跳。他不知道这个想法行不行得通,但现在这似乎是唯一的希望。他咬咬牙,握紧蜡笔,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每走一段路,就在不易察觉的树干上画一个小小的绿色记号。

雪又开始下了,细碎的雪花像白色的粉末,纷纷扬扬地落下来。林建国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跋涉,身后的脚印很快就被新雪覆盖。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能不能摆脱追捕,但他知道自己必须活下去。

为了查明真相。\

为了找到那个叫林薇的妹妹。\

更为了那些被偷走的人生。

远处,隐约传来警犬的吠声,时远时近,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林建国加快了脚步,荧光绿的蜡笔在他掌心留下一道淡淡的绿色印记,像一道诡异的护身符。

前面的树林越来越密,黑暗像浓稠的墨汁,吞噬了一切光线。林建国咬紧牙关,一头扎进那片未知的黑暗中。

林建国一头扎进密林深处,雪沫子从枝桠间簌簌落下,灌进他的后颈。月光被茂密的树冠切割成碎片,在地上织出一张晃动的网。右手的荧光蜡笔在发抖,不是因为冷,是失血带来的虚脱感像藤蔓缠住四肢。

脚下突然踩空,整个人顺着雪坡滚下去。脑袋撞上树干的瞬间,视野里炸开一片金星。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摸到一手黏腻的温热——刚才简单包扎的布条早就被血浸透了。

"妈的..."林建国撕下棉袄内层还算干净的布料,咬着牙压住伤口。汗水混着血水滑进嘴角,又咸又腥。远处狗叫声突然拔高,接着又弱了下去,那帮人似乎被引向了相反方向。

他靠在一棵白桦树喘气,树皮上凝结的冰碴子硌得后背生疼。月光透过枝干缝隙照进来,在雪地上映出奇怪的光斑。等等...那些光斑是有规律的。

林建国挪到那片林子边缘,拨开挡路的矮树丛。眼前景象让他心脏漏跳半拍——雪地上布满了整齐排列的脚印,每个都有半尺深,边缘结着冰壳。不是人的脚印,也不是动物的,倒像是某种...轮胎印?

"军用吉普..."他蹲下身细看,指腹摩挲着冰面下轮胎的花纹。这种菱形纹路他在镇上武装部见过,是前两年刚配发的北京吉普。张明德的人不可能开这种车,警察么?

雪地上突然掠过一道阴影。林建国猛地缩回头,躲在树后。头顶传来金属摩擦的吱呀声,接着是压低的说话声,就在距他不到十米的树杈上。

"三号区域没有发现热源。"一个男声,语调平得像没有感情的机器。\

"保持警戒,目标携带基因样本,不能让他接触平民。"另一个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像是从对讲机里传出来的。

林建国捂住嘴,心跳得快要冲破喉咙。树杈上有人!而且听这对话...根本不是警察,也不是张明德的人。第三股势力?

他想起白大褂男人说的话——"他们都在找你"。原来"他们"不止两方。

树枝突然轻微晃动,一片积雪掉在林建国后颈。他僵直身体,听见上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有人在调整姿势。如果现在被发现,前有追兵后有堵截,根本没有活路。

右手无意识地摸向口袋,触到那支荧光蜡笔。林建国突然有了主意。他屏住呼吸,缓缓将蜡笔从口袋里抽出来,尽量不发出声音。

上方人似乎换了个姿势,枯枝断裂的脆响格外刺耳。就是现在!林建国握牢蜡笔,猛地朝左侧雪地里掷去。绿色蜡笔划过一道弧线,在雪地上留下短暂的轨迹,最后撞在一棵树干上,发出轻微的咚声。

"那边有动静!"树杈上的人立刻有了反应。\

"我去看看,你继续监控。"树叶摩擦声响起,有人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地时积雪发出噗的一声闷响。

脚步声朝着蜡笔掉落的方向远去。林建国紧贴树干,看着那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背影消失在树林深处。树杈上剩下的人似乎放松了警惕,轻轻哼起不成调的曲子。

必须趁现在离开!林建国猫着腰,几乎是匍匐着穿过雪地。右臂的伤口每一次震动都带来钻心的疼,视线时不时发黑。他咬着牙,盯着地面上那些军用吉普的轮胎印——顺着车印走或许能找到些线索,更重要的是,能避开这些神秘人。

雪又开始下了,不大,但足够抹去痕迹。林建国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轮胎印走,心里盘算着刚才那些人的对话。"基因样本"...原来他们要的不是自己这个人,而是这个。

走了大约半个钟头,前方突然出现几点微弱的灯光。林建国趴在雪地里仔细观察,是个废弃的护林站!木质房子歪斜地立在雪地里,屋顶积雪已经没过窗台,只有两扇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像是黑暗中睁着的眼睛。

轮胎印一直延伸到护林站门口,在那里转了个弯,朝着屋后而去。林建国犹豫了——进去还是不进去?里面很可能有危险,但现在他急需处理伤口,补充体力。

狗叫声突然从身后传来,很近,最多百米!那帮人追上来了!

林建国不再犹豫,低低咒骂一声,朝着护林站冲去。门虚掩着,一推就开。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煤烟和霉味混合的气息,壁炉里的火还没完全熄灭,残烬冒着青烟。

他反手关上门,用肩膀死死顶住。门外很快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叫骂声。\

"人肯定进去了!"是那个东北口音!\

"踹开!"

门板剧烈震动起来,林建国用后背死死抵住,感觉骨头都在响。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墙角的铁锹上。

"一二三!"

门猛地被踹开,林建国顺势往旁边一滚,躲开冲进来的两个人。他抓起铁锹,用尽全身力气砸在最近那人的膝盖上。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

另一个人反应极快,掏出一把匕首朝林建国刺来。林建国用铁锹格挡,金属碰撞声在小屋里格外刺耳。他左臂一用力,将对方匕首震飞,右手抓住机会,铁锹柄重重砸在那人太阳穴上。

那人闷哼一声软倒在地。林建国喘着粗气,正准备关门,却听见身后传来拉动枪栓的声音。

"转过身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林建国僵住了,慢慢转过身。壁炉残余的火光映亮了对方的脸——竟然是那个穿黑色夜行衣的神秘人!他端着一把五四式手枪,枪口稳稳地指着林建国的胸口。

"基因样本在哪?"神秘人问,语气依旧没有任何起伏。

林建国的心沉到了谷底。前有狼后有虎,这下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他的目光扫过对方握枪的手——食指关节处有一道极细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尖锐东西划过。

等等...这个疤痕...

林建国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起了苏雅!想起了去年冬天在镇医院,苏雅帮他包扎伤口时,左手食指上有一模一样的疤痕!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两道强光刺破黑夜,照亮了整个小屋。轮胎摩擦雪地的声音越来越近,径直朝着护林站而来。

神秘人的脸色终于变了。他看了一眼门口,又看了一眼林建国,眼神变得复杂。\

"不想死就躲进地窖。"他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同时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扔给林建国,"这个或许能救你。"

林建国接住那东西,是个小小的金属哨子,冰冷刺骨。\

"算欠你的。"神秘人说完,转身从后窗跳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几乎就在同时,护林站的门被猛地撞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张明德!他看到地上躺着的两个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人呢?!"

林建国握紧哨子,趁他们注意力集中在地上的人时,悄悄后退,钻进了墙角那个盖着破麻袋的地窖口。下去的瞬间,他听见张明德疯狂的吼声:"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他带着样本,绝对跑不远!"

地窖里一片漆黑,弥漫着土豆腐烂的气味。林建国摸索着找到一个木箱,蜷缩在里面。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翻箱倒柜的声音。

他的手碰到口袋里的婴儿照片,又摸了摸那个金属哨子。为什么那个神秘人要帮他?那个哨子是干什么用的?苏雅和那些神秘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无数问题在脑海里盘旋,答案却像这地窖一样,一片漆黑。

突然,地窖盖板被掀开,一道强光射了进来。\

"头儿!这儿有个地窖!"

林建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握紧了口袋里唯一能当武器的东西——那支荧光绿的蜡笔。

一一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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