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的码头飘着细雨。
沈昭宁立在船头,银色铠甲外罩着素白披风,腰间悬的不是刀剑,而是一把纯金算盘。
"姑娘,船底货舱有异响。"柳如烟压低声音,"不是私盐,是..."
铁链碰撞声从底舱传来,混着微弱的女子啜泣。沈昭宁瞳孔骤缩——这声音她听了三年,在噩梦里,在浣衣局的井底下。
"是玄铁链。"她金算盘一振,珠子自动排成尖锥形,"国舅竟敢把囚笼装在盐船里运输。"
萧景珩的虎符没能调来羽林卫。
当他赶到渡口时,只见沈家商船燃起冲天大火。火光中,沈昭宁单手拖着国舅的衣领从船舱走出,另一手持着镶翡翠的酒器,七颗翡翠已碎其六。
"殿下可知..."她将酒器掷在萧景珩脚边,最后那颗翡翠应声而裂,露出里面蜷缩的纸条,"先太子妃是怎么死的?"
纸条上是女子娟秀字迹:**「景珩周岁宴,酒器藏毒」**
国舅突然疯狂大笑:"你以为她母亲为何被做成人骨酒器?因为那贱人偷看了..."
沈昭宁的匕首捅进他嘴里,一搅,一剜。
五更天,东宫地牢。
萧景珩看着铁链上悬挂的国舅,对方舌根已断,只能用手指蘸血在地上写:**「青鸾部落有前朝玉玺」**
"他说谎。"沈昭宁拎着酒器走进来,"我母亲盗走的不是玉玺。"她从酒器夹层取出一枚青铜钥匙,"是开启皇陵地宫的钥匙,里面藏着..."
地牢突然剧烈震动!
重阳前夜,暴雨如注。
沈昭宁站在皇陵地宫入口,青铜钥匙在掌心发烫。萧景珩盯着地宫壁画上的青鸾图腾,突然按住她肩膀:"你早就知道地宫有什么?"
"知道。"她将耳后血珠按在壁画鸾鸟眼睛上,"所以我要废后诏书。"
石门轰然开启,地宫中央的冰棺里,躺着与沈昭宁一模一样的女子。
冰棺上刻着:**「永昌公主,双生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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