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寒气渗骨。
沈昭宁的指尖触到冰棺的刹那,棺中女子的睫毛竟颤了颤。
"她没死?"萧景珩猛地拽回她的手,"这是巫蛊之术!"
冰棺突然裂开细纹,棺内女子心口插着半截玉璜——与沈昭宁怀中那枚断口吻合。
"不是巫蛊。"沈昭宁掰开女子紧握的拳头,掌心赫然是算盘珠刻的北疆密文:「替」
地宫烛火齐齐熄灭。
黑暗中有银铃轻响。
沈昭宁突然割破手腕,将血滴在玉璜断口处。血珠竟顺着裂纹流进棺中女子唇间!
"双生子饮彼此血..."萧景珩剑锋抵住她咽喉,"你是要解咒还是献祭?"
棺中女子倏地睁眼,琥珀色瞳孔与沈昭宁一模一样:"阿宁..."她声音像碎冰相撞,"钥匙...有三把..."
地宫突然剧烈震动!
皇陵外传来喊杀声。
萧景珩攥着半枚玉璜,看沈昭宁背起冰棺里的女子。她银色铠甲被血染红,耳后血珠却亮得妖异:"殿下现在信了?我要废后诏书..."
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穿透她肩胛。冰棺女子突然暴起,用身体挡下第二箭:"走...朱雀街..."
箭尾系着染血柳叶,叶脉金粉写着:「午时,斩凤台」
重阳日的阳光刺得人流泪。
沈昭宁站在斩凤台废墟上,看着冰棺女子被铁链锁住四肢。台下传来国舅残党嘶吼:"永昌公主余孽当诛!"
"姐姐。"她将玉璜按进女子掌心,"这次换我当影子。"
金算盘抛向空中,三十二颗血珠暴雨般射向人群。女子趁机挣脱锁链,耳后朱砂痣突然渗出血线——那根本不是痣,而是封印!
当夜东宫大火。
萧景珩在灰烬里找到半枚焦黑的玉璜,与冰棺女子留下的断刃拼成完整钥匙。
刃上刻着:「第二处,东宫地道」
更漏滴到子时,沈昭宁的声音突然从密室传来:"殿下..."她浑身是血地抱着青铜匣,"第三把钥匙...在柳如烟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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