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棚的隔音棉吸走了所有杂音，宋亚轩耳返里流淌着自己的新歌demo。刘耀文的指尖正搭在他后颈调整麦克风角度，虎口贴着的玫瑰刺青蹭过皮肤——那是上周双人杂志拍摄时的情侣款贴纸。
“第三段副歌气音再慵懒点。”刘耀文的气息喷在他耳廓，监控屏弹幕疯狂刷过【耳垂红了！】。宋亚轩侧头避开，视线撞上观察窗外的身影。张真源的白衬衫袖口挽到肘部，小臂晒出分明的黑白界，像柏林到北京航线的分割线。
“张博士来监工？”刘耀文故意搂住宋亚轩肩膀，指甲油在对方白T恤蹭出淡紫痕。张真源推门而入时带进实验室特有的金属与臭氧味道，牛皮纸袋放在调音台上发出闷响。
“贺儿托带的。”纸袋口露出苏格兰格子围巾的流苏，“他说伦敦妖风刺骨头。”
宋亚轩突然拔掉耳返线。尖锐的蜂鸣声里，他抓起纸袋砸向防震支架：“这一年多都和他在一起？”维也纳带回的雪松香在密闭空间炸开，混着围巾上残留的伯爵茶气息。
张真源弯腰捡起滚落的镀金怀表——表盖内嵌着贺峻霖穿硕士服的拍立得。“不然呢？”他旋开表壳，齿轮发出精密咬合的轻响，“在观测站监听某人和顶流偶像的暧昧直播？”
刘耀文的嗤笑卡在喉咙。宋亚轩拽过张真源手腕，琴茧摩擦着对方虎口的电路板烙痕：“他比我还懂你吗？知道示波器比节拍器准？知道你改论文时只喝冰可乐？”指尖几乎掐进皮肉，“知道那年三十八阶...”
“你知道我实验室门禁密码吗？”张真源突然反问。怀表齿轮停止转动，录音棚顶灯在他镜片折出冷光，“去年圣诞观测站泄压故障，贺儿输密码进来救我时，你在维也纳金色大厅谢幕。”他抽回手整理袖口褶皱，“宋亚轩，你拿什么资格质问我？”
空气像被抽成真空。刘耀文突然插进两人之间：“张学长要不要录和声？音域够广的话...”尾音被宋亚轩砸来的谱架截断，五线谱雪片般盖住苏格兰围巾的流苏。
“滚出去。”宋亚轩的声音轻得像气音。张真源转身时白衬衫下摆勾住效果器旋钮，刺啦的电流声窜过音响，像那年粒子对撞实验失败的警报。
**暴雨的刻度（闪回）**
柏林公寓的落地窗淌着雨，张真源在示波器绿光里抬头。凌晨三点十七分，手机弹出特别关注更新——宋亚轩与刘耀文在维也纳多瑙河畔的拥吻照，配文“新歌灵感来源”。他摘下护目镜，镜架上缠着的平安绳突然断裂。
**静默场（现实）**
混音台的红灯明明灭灭。宋亚轩踹翻高脚椅，抓起怀表砸向防弹玻璃。表壳在观察窗裂成蛛网，贺峻霖的笑脸在裂纹后扭曲变形。
“他连你咖啡加几块冰都记不住！”宋亚轩的嘶喊撞在吸音棉上，“那年你胃出血，是我背你穿过三条巷...”
“是贺儿叫的救护车。”张真源用鞋尖拨开玻璃碎片，“你在音乐节庆功宴喝到断片。”他掏出手机点开视频——暴雨夜贺峻霖浑身湿透举着输液瓶，监护仪红光映着张真源苍白的脸。
宋亚轩突然安静下来。他蹲下去捡表芯齿轮，指尖被碎玻璃割出血珠。张真源抽出消毒湿巾裹住他手指，动作熟练得像处理实验器皿。
“怀表修好要寄回伦敦。”张真源松开手，“贺儿说这是祖传的。”
控制室的门轻轻合拢。刘耀文把创可贴拍在调音台：“真狼狈啊宋老师。”他指尖敲着监控屏弹幕【修罗场！】，“张博士的衬衫纽扣系错位了——看来有人走得很急。”
宋亚轩突然扯开自己衣领。锁骨下方贴着刘耀文同款玫瑰纹身贴，边缘已蹭得斑驳。他抓起酒精棉片狠狠擦拭皮肤，直到那片肌肤红得像灼伤。
**电流余韵**
夜风灌满长安街。张真源在便利店加热咖喱饭，手机弹出贺峻霖的消息：【怀表修好了叫我视频验货】。饭盒边缘渗出油渍，他突然想起宋亚轩擦纹身贴时通红的眼眶。
地铁呼啸进站的轰鸣中，张真源摸到口袋里冰冷的齿轮。表芯残骸刻着极小字母【ZH&SYX】，是那年宋亚轩用激光笔在物理实验室偷偷刻的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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