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山城呵气成霜，宋亚轩拖着行李箱拐进青石巷时，正撞见马嘉祺的黑色轿车碾过薄冰。副驾上的丁程鑫裹着对方羊绒大衣下车，无名指上的银戒在路灯下泛着冷光。
"哟，大明星回国视察？"丁程鑫笑着揉他头发，袖口滑出截红绳——是敖子逸当年在普陀寺求的同心结。
宋亚轩的行李箱撞上石阶："三爷知道吗？"
"知道什么？"马嘉祺从后备箱拎出年货，"丁老师新编的舞剧需要赞助商。"他袖扣闪着铂金冷光，与李天泽当年送的是同款。
暖气开足的火锅店雾气氤氲。贺峻霖往铜锅添第三盘毛肚时，敖子逸带着澳门赌场的烟味推门而入："丁少爷的庆功宴不叫我？"
"你的比赛直播比春晚还热闹。"丁程鑫自然地把蘸料推过去，"蒜泥香油，双倍香菜。"
宋亚轩在桌下猛掐张真源大腿。那人正帮贺峻霖捞虾滑，腕上红绳突然断开，转运珠滚进李天泽的味碟。
"物归原主。"李天泽夹起珠子，"马总上周收购的电竞俱乐部..."
"食不言。"马嘉祺突然起身添茶，壶嘴对准敖子逸的空杯，"敖先生尝尝峨眉雪芽。"
火锅汤底咕嘟冒泡。贺峻霖突然举杯："庆祝丁老师舞剧点击破亿！"冰块撞得柠檬片打转，"顺便庆祝某些人暗度陈仓。"
宋亚轩的筷子戳破鱼丸。张真源在桌布下握住他颤抖的手，却被狠狠甩开。十五岁那年他们在这张桌上分食烤红薯，油纸上画着歪扭的星星连线。
"我去拿酸梅汤。"宋亚轩撞翻调料架。走廊尽头的消防栓镜面映出马嘉祺为丁程鑫整理围巾，无名指擦过耳垂的模样。
安全通道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敖子逸咬着未点燃的烟："贺儿现在像只护食的猫。"
"总比某些人装睡强。"贺峻霖擦拭溅上油渍的法律书，"三爷的候鸟理论该更新了——春天未必飞回同一个巢。"
玻璃门突然被撞开。宋亚轩红着眼眶扑进张真源怀里，羽绒服沾着后厨的剁椒味："他们怎么可以..."
"可以什么？"张真源的手悬在半空，"像我们这样暧昧十年？"
马嘉祺的茶杯与李天泽的味碟并排，丁程鑫的舞鞋踩着敖子逸的电竞外设，而沸腾的红汤里沉浮着当年埋在银杏树下的时间胶囊。
零点的钟声撞碎冰凌。敖子逸往丁程鑫碗里添最后一片娃娃菜："俱乐部转会期到了。"
"又要满世界飞？"丁程鑫的虎牙磕着筷子尖，"记得给我寄明信片。"
马嘉祺突然握住丁程鑫的手："新买的公寓有恒温舞室。"
宋亚轩把筷子捏出裂痕。张真源在桌布下展开张泛黄的纸，是他们高考前写的愿望清单：【22岁一起看极光】。墨迹被水渍晕染处，添了行小字：【观测站也能看】
贺峻霖在敖子逸车上想安慰他："三爷的副驾还留着丁哥的薄荷糖呢。"
"但导航更新了去机场的路。"敖子逸发动引擎，"候鸟迷途时，需要新坐标。"
宋亚轩在巷口堵住张真源："换乘恋爱好玩吗？"
"比某人在欧洲装失联有趣。"张真源摸出被退回的二十八封信，"维也纳的邮差没告诉你，这些都没拆封？"
贺峻霖的咳嗽声从阁楼传来。他正在修订《民法典》笔记：【第1043条：自愿原则不适用于心动的瞬时性】。窗台上积着敖子逸从澳门寄来的明信片，背面画着歪扭的舞鞋。
年初三的观测站呵气成霜。宋亚轩把备用钥匙插进锈锁，发现仪器罩着防尘布——操作台刻着未完成的情诗：【在量子泡沫里，我打捞你遗落的音符】
"他陪贺儿去听新年音乐会了。"丁程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马嘉祺投资的。"
宋亚轩踹翻三脚架："你们这样对得起三爷吗."
"当年敖子逸退学打比赛时，我也这么问过他。"丁程鑫摩挲着无名指戒痕，"后来明白，有些人注定是跃迁的电子，不会永远停留在同一轨道。"
马嘉祺的劳斯莱斯碾碎薄冰。车载广播正播报电竞新闻，敖子逸的战队宣布加入马氏集团。李天泽在副驾翻看病例报告，诊断书日期是分手那天。
元宵节的烟花照亮江面。贺峻霖在跨江大桥放飞孔明灯，火光映出法律书上的批注：【诉讼时效过后，仍可主张自然债务】。张真源追着被风卷走的围巾，与宋亚轩在观景台相撞。
"民法课教你..."宋亚轩被箍进温暖怀抱。
"教我要及时行使撤销权。"张真源抵着他额头，"比如撤回那句'祝你前程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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