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的清华园飘着糖炒栗子香，张真源蹲在实验楼台阶前系鞋带时，贺峻霖正往他背包侧袋塞暖宝宝："哈尔滨零下二十度，相机电池要贴这个保温。"
"你比天气预报还操心。"张真源把围巾往上扯，遮住发红的耳尖。这条墨蓝围巾是上周宋亚轩巡演回来快递的，吊牌价够买三箱泡面。
玻璃门突然被踹响。宋亚轩裹着寒气杵在门口，琴盒上还贴着莫斯科机场的托运单："听说你们要去雪乡？"
贺峻霖的保温杯"哐当"落地："亚轩怎么提前..."
"巡演取消了。"宋亚轩踢开脚边的雪块，"某些人朋友圈定位倒是更新得勤。"
张真源摸出备用火车票："硬座，要挤..."
"我开车。"宋亚轩晃着车钥匙打断，"刘耀文借的房车，有暖气有浴室。"他故意加重最后两个字，余光瞥见贺峻霖默默把暖宝宝放回口袋。
高速公路的落日把房车染成蜜橘色。贺峻霖缩在副驾驶改模拟法庭稿，后座张真源正给宋亚轩讲解极光原理："地球磁场与太阳风..."
"比某人的《小星星》理论靠谱。"宋亚轩突然倒车，把后座两人晃得撞在一起。行车记录仪闪着红光，拍下张真源的手护住贺峻霖后脑的瞬间。
服务区泡面腾起白雾时，严浩翔的视频邀请突然弹出。多伦多的晨光里，他正擦拭天文望远镜："真源儿，你寄的观测数据有处异常..."
"第27页第5行。"张真源凑近屏幕，"我怀疑是地磁暴影响。"
宋亚轩掰断一次性筷子："跨国科研够浪漫啊。"
"比不得你们音乐家。"严浩翔挑眉，"亚轩上次在红场的《天鹅湖》..."
贺峻霖突然插话："浩翔，北美观测站最近是不是有..."
房车在雪原抛锚时，宋亚轩正和严浩翔争论贝多芬耳疾对作曲的影响。张真源裹着羽绒服跳下车："输油管冻住了。"
"用体温化开？"贺峻霖捧来热水袋，"民法课案例讲过类似..."
宋亚轩突然拽过张真源的手塞进自己衣领："巡演学的西伯利亚应急法。"他后颈被冰得一颤，却没躲开。
雪原极光降临那晚，三人挤在车顶等流星。贺峻霖的镜头对准星轨："张三起诉李四偷走银河系命名权..."
"我作证他偷的是猎户座。"严浩翔的声音从扬声器传出，"真源儿大二那年..."
张真源突然咳嗽："北极星偏移了0.2度。"
宋亚轩把暖宝宝拍在他后背："是某人心跳过速。"
民宿榻榻米房间飘着艾草香。宋亚轩洗完澡出来时，正撞见张真源给贺峻霖吹头发。暖风机嗡鸣中，他故意把湿毛巾甩到两人中间："床怎么分？"
"我睡沙发。"贺峻霖裹紧珊瑚绒睡衣，"民法课案例说三角关系需要安全距离。"
深夜雪地摩托的轰鸣惊起寒鸦。宋亚轩踹开浴室门："张真源你泡晕了？"浴缸里的人慌忙沉下水："你怎么..."
"某些人十年前就看过。"宋亚轩扯过浴巾，"现在装什么纯情。"
返程高速上，贺峻霖突然发烧。宋亚轩把空调调到最高，看后视镜里张真源给人物理降温。"他中学就这样。"张真源拧着湿毛巾，"每次考前都..."
"比某人发着烧还要观测流星雨强。"宋亚轩猛打方向盘，"服务区买药。"
药店玻璃结着冰花。张真源哈着白气对比药盒时，宋亚轩突然开口："我要搬出宿舍。"
"宿管又查违规电器？"
"和你合租。"宋亚轩扯下他的手套，"老胡同四合院，离清华和央音都近。"
贺峻霖在房车醒来时，听见车载广播在放《友谊地久天长》。额头的退烧贴是宋亚轩巡演囤的，身上盖着张真源的羽绒服，口袋里塞着张字条：【合租协议在民法书第103页】
跨年夜的四合院飘着火锅香。严浩翔拖着行李箱撞开门："小爷回国蹭暖气！"他身后跟着搬啤酒的刘耀文，丁程鑫和马嘉祺在院子里争论舞美方案。
"主卧归我。"宋亚轩把钥匙抛给张真源，"次卧有蟑螂窝。"
"那是我的民法书。"贺峻霖抱着纸箱抗议，"张三李四案例集还在..."
烟花炸响的瞬间，张真源被挤到露台角落。左边是宋亚轩递来的共享耳机，右边是贺峻霖举着的仙女棒，楼下传来严浩翔和刘耀文合唱跑调的年歌。
"北极星偏移了0.5度。"张真源突然说。
"是你心跳快了0.5拍。"宋亚轩把耳机塞进他右耳，"这首《光年之外》我重新编了曲。"
贺峻霖点燃最后一支烟花棒："民法补充条款——合租室友不得私藏过期暗恋物证。"他的火光指向阁楼纸箱，里面装满张真源学生时代的观测笔记。
零点钟声响起时，严浩翔从背后搂住两人："最新天文发现——三角星座最稳固！"
雪片落进温酒里。宋亚轩在喧嚣中握住张真源的手腕，发现那人没戴自己送的表。贺峻霖的镜头定格在这个瞬间，相纸显影出三双交叠的手，背景是丁程鑫追打马嘉祺的身影，而敖子逸的比赛ID正在远处商场大屏闪烁。
晨光漫过四合院瓦檐时，张真源在阁楼发现宋亚轩的琴谱。泛黄纸页边角写着密密麻麻的算式，是他大一时帮人改的《星空变奏曲》频率参数。晨风掀起窗帘，楼下传来严浩翔教贺峻霖弹吉他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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