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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当年

TNT:渡我者

人设ooc

一切都是私设,平行时空

禁上升蒸煮,转载二改

望喜,但是不喜也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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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工作室的灯光陆续熄灭,众人在沉重的气氛中各自散去,需要时间和空间来消化失败,重整旗鼓。

黎偌翊回到自己的公寓,洗去一身的疲惫,却洗不去心头的窒闷。一审的失利、林婉绝望的眼神、贺峻霖自责的身影,在她脑中交替浮现。

就在她坐在客厅沙发上,对着窗外夜景发呆时,门铃轻声响起。

这个时间点……黎偌翊有些疑惑地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居然是贺峻霖。此刻的他已经换下了白天那身略显正式的衣服,穿着简单的卫衣和长裤,头发有些凌乱,眼睛微微泛红,但眼神却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破釜沉舟般的清澈。

贺峻霖“姐姐……我,我能跟你谈谈吗?”

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但不再闪躲。

黎偌翊“进来吧。”

黎偌翊侧身让他进屋,给他倒了杯温水。

贺峻霖没有坐,只是捧着水杯,站在客厅中央,像是在酝酿勇气。暖黄的灯光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

贺峻霖“对不起……”

他再次道歉,但这次,不再是为庭审

贺峻霖“我不只是为今天的事情道歉……更是为,我一直以来的隐瞒。”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那个埋藏已久的秘密。

贺峻霖“很久以前……大概是我七八岁的时候,因为妈妈又想给我穿裙子拍照,我生气,跟她大吵一架,然后就……就跑出去了。”

他的声音带着回忆的遥远感

贺峻霖“我迷路了,又冷又怕,蹲在路边哭。”

贺峻霖“然后……有一个小姐姐走过来,递给了我一颗水果糖,然后很温柔地安慰我,还把我送到了警察局……”

贺峻霖“至今为止我始终记得,当初的那颗糖很甜”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黎偌翊

贺峻霖“而那个小姐姐,就是你。”

黎偌翊微微睁大眼睛,努力在记忆中搜寻。年代久远,细节已经模糊,但似乎……确实有那么一点印象。

贺峻霖“不过你可能也不记得了”

贺峻霖“因为你当初应该是有事情”

贺峻霖“所以送我去警察局后很快的就离开了”

贺峻霖继续说着,语速渐渐加快,像是要把所有憋在心里的话都倒出来

贺峻霖“一直到后来我长大了,某次我妈在家看自己做义工时候记录下来的视频”

贺峻霖“视频里我看到了你,你出现在屏幕里的那一刻我便认出了你……”

贺峻霖“说来也奇怪时隔那么久应该不记得才对的”

贺峻霖“不过可能是因为你的眼神,一如当年那般很亮,很温柔。”

贺峻霖“后来我也从我妈口中知道你是个很好的社工,帮了很多人。”

贺峻霖“我一直想再见见你,跟你说声谢谢……可是,总是阴差阳错地错过。”

贺峻霖“直到……直到那次,我跟亚轩他们打赌输了,被要求穿女装出门……结果下雨,我没带伞,还摔了一跤,很狼狈……”

他脸上泛起一丝窘迫的红晕,

贺峻霖“就在这时……你出现了。宛如天使一般的再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

贺峻霖“你扶起我,帮我清理伤口,还送我回家……”

贺峻霖“后来我们渐渐的熟悉”

贺峻霖“你会很自然地叫我‘妹妹’,对我那么好……我……我贪恋那种感觉”

贺峻霖“那种你对着‘缇娜’时,毫无保留的善意和亲近……

贺峻霖“我害怕……如果我突然告诉你,我就是那个女装的人,是个男生,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变态”

贺峻霖“会不会就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会不会,就连那份对‘缇娜’的温柔,都收回去……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深深的愧疚

贺峻霖“亚轩当初是有劝过我要及时跟你说清楚的”

贺峻霖“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真相……我怕说出来,你就不会再那样对我笑了。”

贺峻霖“所以我就想着,下次,下次一定说清楚……结果,谎言就像雪球,越滚越大……”

贺峻霖“甚至兄弟们为了帮我圆谎,也跟着一起瞒着你……”

贺峻霖“我说那么多不是不是为了求你原谅”

贺峻霖“但是我还是必须得说”

贺峻霖“对不起,姐姐……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他说完了,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低下头,不敢再看黎偌翊的眼睛,等待着审判。

黎偌翊安静地听完了他的讲述,心中百感交集。有惊讶,有恍然,也有一种“原来如此”的释然。

她看着眼前这个因为坦白而紧张不安的大男孩,想起了陶姐那些关于儿子穿女装的吐槽,想起了兄弟们那些拙劣的掩饰,想起了“缇娜”那双总是带着依赖和欢喜的眼睛。

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走到他面前,从口袋里又拿出一颗糖,这次,是直接剥开了糖纸,将那颗橙黄色的水果糖递到他嘴边。

贺峻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张嘴接过。甜味在舌尖弥漫开,带着一丝酸,驱散了口腔里的苦涩。

然后,他听到黎偌翊轻轻的、带着笑意的声音

黎偌翊“其实,我从见你那一刻便怀疑,并且就从陶姐那里,知道真相了。”

贺峻霖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

黎偌翊“就在前阵子,陶姐来给我送汤,聊起了你。”

黎偌翊继续说道,眼神带着一丝戏谑

黎偌翊“她给我看了你小时候穿裙子的照片,还有……你们七个人的合照。”

黎偌翊“再加上之前一些蛛丝马迹,比如亚轩他们奇怪的反应,比如你和‘缇娜’过于相似的眉眼和小动作……猜也猜到了。”

她看着贺峻霖目瞪口呆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软。

黎偌翊“只是没想到,我们之间的缘分,比我知道的,还要开始得更早。”

黎偌翊黎偌翊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温柔

黎偌翊“那个下雨天摔跤的‘小姑娘’,原来就是当年那个走丢的小豆丁。”

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再次摊开手心,里面是另一颗不同口味的水果糖。

黎偌翊“以后,做你自己就好,贺峻霖。”

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

黎偌翊“无论是缇娜,还是贺峻霖,都是你,也都是我重要的朋友。”

黎偌翊“我不需要你伪装成谁,真实的你,就值得被善意对待。”

贺峻霖看着她手心里的糖果,又抬头看着她含着笑意的、包容的眼睛,巨大的释然和感动冲击着他,让他的眼眶瞬间湿润。他接过糖果,紧紧握在手心,仿佛握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

黎偌翊“不过——”

黎偌翊话锋一转,双手抱臂,故意板起脸,但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

黎偌翊“你们七个人合伙瞒了我这么久这件事,我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黎偌翊“等这个案子结束了,我再好好跟你们‘秋后算账’。”

这带着娇嗔意味的“威胁”,反而让贺峻霖一直紧绷的神经彻底松弛下来。他用力点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却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

贺峻霖“嗯!随便姐姐怎么算账!”

他哽咽着,却又无比认真地说,

贺峻霖“以后……我不会再瞒你任何事了。”

庭外的挫败感依旧存在,前路依旧布满荆棘。但在这个夜晚,一段始于童年一颗糖的缘分,历经波折,终于得以坦诚相见。

这份悄然滋长的理解与羁绊,如同暗夜中的微光,虽不耀眼,却足以温暖彼此,支撑着他们继续走向下一个黎明。

而某个“秋后算账”的约定,也成了沉重压力下,一个带着甜味的、小小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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