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楚玉托着腮帮子,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像只受惊的小鹿。
袁慎刚说完边州州牧陈翔暴毙、边州易主的消息,又紧接着抛出一记惊雷。
焉州要向巍国进贡麦种了。
“噗——”
郑楚玉一口茶喷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擦着嘴角。
“小乔这么有本事?竟能让表哥放下世仇?”她眨巴着眼睛,忽然咯咯笑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
袁慎狐疑地打量着她:“你不生气?”
郑楚玉歪着头,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我生什么气呀?”
她随手拈了块桂花糕:“若乔女能让表哥那个榆木脑袋开窍,那是她的本事。”说着忽然晃了晃脚尖,“再说了......”
窗外的梧桐叶打着旋儿落下,她望着那片叶子出神:
“走这一遭才明白,原来那些要死要活的儿女情长,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她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
“若是现在逼我嫁人,那跟折断翅膀的雀儿有什么两样?”
袁慎紧绷的肩膀微不可察地松了松,他低头抿茶,借着氤氲的热气掩住上扬的嘴角:
“出来有些时日了。”青瓷盏在掌心转了转,“若是得空,我们便回去吧。”
“好啊。”郑楚玉答得干脆,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一亮,“不过回去前,我想去看看焉州进贡的麦种。”
袁慎点了点头:“若是我们早些出发,说不定能碰上护送麦种的队伍。”
袁慎看着她发间晃动的珍珠步摇,忽然觉得这秋日的阳光格外暖。
……
郑楚玉提着裙摆往后山走时,远远就看见一道挺拔的身影。
乔慈正牵着一匹通体赤红的骏马,那马儿鬃毛如缎,在阳光下泛着金铜色的光泽,四蹄健硕有力,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不由停下脚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匹神驹。
这马比她见过的任何一匹都要高大威猛,脖颈高昂时几乎有她两个人高。
郑楚玉既想凑近细看,又怕被马蹄子踹到,正踌躇间,靴底不小心踩断了一截枯枝。
"咔嚓"一声脆响,乔慈立刻警觉回头。
见是郑楚玉,他眉眼舒展开来:“郑姑娘?”见她目光直往马儿身上瞟,又问道,“可是有事?”
郑楚玉摇摇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腰间丝绦:
“就是觉得...这马儿真威风。”
说着又悄悄往后退了半步,生怕那马突然尥蹶子。
乔慈闻言朗声笑起来,拍了拍马颈:“当然威风。”
他忽然注意到郑楚玉既向往又畏惧的眼神,心头一动:“姑娘想试试?”
郑楚玉眼睛一亮,随即又犹豫起来:“它...不会踢人吧?”
“追风性子最温顺。”
乔慈说着牵马走近,那马竟通人性地低下头,用鼻子轻轻蹭了蹭郑楚玉的衣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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