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慎回到房中,烛火在窗纸上投下他凝思的剪影。
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叩,发出规律的闷响。
他总觉得初璟的出现太过恰好,偏偏在他离开郑楚玉身边时出现,又偏偏生得一副南风馆头牌都难及的相貌。
按常理,这等姿色的少年,鸨母必定会攥着卖身契当摇钱树,怎会轻易放人?
更蹊跷的是,初璟对郑楚玉的跟随近乎执拗,眼里再容不下旁人。
“容郡口音......”
袁慎低声自语。初璟说话时确实带着容郡特有的绵软尾音,连"小人"二字都咬得地道。
可越是这样,越叫人起疑,一个沦落风尘的少年,为何对郑楚玉如此死心塌地?
他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会对郑楚玉交付真心?
烛芯"啪"地爆了个灯花。袁慎忽然想起今日土桥坍塌时,初璟端来的那盆热水
水温恰到好处,锦帕质地柔软,分明是精心准备过的,他眼神渐冷,指节重重敲在案上。
窗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隐约可见初璟捧着安神茶往郑楚玉房里去的身影。
……
烛火摇曳,将初璟的影子拉得细长,他独坐案前,指尖把玩着一枚莹润剔透的羊脂玉佩。
玉佩在灯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边缘细刻着"武山国"三个篆字,笔锋凌厉如刀。
“呵。”
初璟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随手将玉佩掷在案上。
玉坠与檀木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眸色幽深如潭,映着跳动的烛焰,竟显出几分凛冽的寒意。
窗外秋风掠过竹梢,沙沙作响,初璟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另一枚青玉坠。
那才是他真正贴身之物。
“初璟……”
少女清亮的嗓音突然穿透夜色,像一束光猝不及防照进暗室。
初璟眼底的阴鸷瞬间消散,眉目舒展开来,连烛火都仿佛明亮了几分。
他迅速将案上的玉佩扫进袖中,起身时已换上那副温顺神情。
“姑娘。”
他推开门的刹那,夜风卷着桂花香扑面而来。
郑楚玉正提着裙摆站在廊下,发间一支金步摇随着转身的动作叮当作响。
“这么晚还不睡?”初璟快步上前,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外衫披在她肩上。
月光下,他眼中的笑意真切得没有半分虚假,仿佛方才那个对着玉佩冷笑的少年从未存在过。
郑楚玉浑然不觉,只顾着拽他袖子:“我瞧见厨房有酒酿圆子,陪我去偷一碗?”
初璟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忽然觉得袖中的玉佩重若千钧。
初璟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忽然觉得袖中的玉佩重若千钧。但他只是温声应道:“好,小的给您望风。”
郑楚玉笑了笑,连忙拉着他往厨房走去,二人猫着腰鬼鬼祟祟的进入了厨房。
TBC
花花有话说: 大家多多互动,求花花,嘿嘿,一定要记得多多互动呀,以及点亮会员的话最好点亮月会,季会,年会,但是宝宝们不要开连续包月!打赏,点亮会员都可以加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