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中也猛地站起，愤怒使他全身颤抖："不，一定有其他解释！森先生不可能..."

"中也，"太宰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知道森先生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组织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

中也咬紧牙关，内心天人交战。多年的忠诚与信任在这一刻被彻底动摇，那种感觉就像失去了立足之地。

"所以你就这样离开了？"中也努力控制着声音，"你知道了这件事，却选择独自逃离？"

太宰的眼神变得复杂："我考虑过告诉你真相，但当时的你绝不会相信我而不是森先生。而且，如果我表现出任何异常，计划可能会立即执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最戏剧性的方式背叛组织，成为森先生首要关注的目标，暂时分散他对你和污浊实验的注意力。"

中也默然，太宰说得对。四年前的他，对森先生和组织的忠诚远超过对太宰的信任。

"你可以伪装，"中也仍不甘心地说，"你明明最擅长伪装了。"

太宰轻笑一声："或许吧。但有的时候，中也，最好的保护不是站在你身边，而是站在你对面。"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中也心中某个封闭已久的锁。他突然理解了太宰的选择——作为"叛徒"，太宰反而能从外部阻止森先生的计划，而不是作为内部成员被动地等待命运降临。

"混蛋..."中也低声说，声音里却已没有真正的责备，"你应该告诉我的。"

"我现在告诉你了，"太宰站起身，走到中也面前，"虽然晚了四年。"

中也抬头看着太宰，那双蓝眼睛中的怒火渐渐被理解和一丝难以名状的情感所取代。

"那么现在呢？"中也问，"森先生似乎又要重启实验。"

太宰点头："是的，而且比四年前更加危险。这次他找了外部帮手——'收藏家'组织。他们提供技术和设备，比如那种能力抑制装置；森先生则提供稀有能力者的情报。一旦实验成功，收藏家将获得部分研究成果。"

中也皱眉："所以那个书店店员..."

"是收藏家派来确认你身份和能力状态的探子，"太宰解释，"昨晚的行动，则是他们对你的初步测试——看看你对能力抑制装置的反应，以及我是否仍然能中止污浊。"

"该死的..."中也咒骂着，突然醒悟，"所以森先生今天提议的'能力测试'..."

"很可能是下一步计划，"太宰神色凝重，"现在你知道真相了，必须做出选择，中也。"

中也沉默良久，最终深吸一口气："我需要确认。这些文件可能是伪造的，或者过时了。在我亲眼看到确切证据前，我不会轻易放弃对组织的忠诚。"

出乎意料的是，太宰微笑了："这才是我认识的中原中也。谨慎，但绝不退缩。那么，我们需要一个计划。"

"我们？"中也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