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办公室，中也感觉后背已被冷汗浸湿。森先生的话看似正常，但结合太宰的警告，每一个字都显得意味深长。更令他不安的是，森先生似乎对昨晚的事件知道得比报告中记载的更多。
他需要更多信息，需要确认太宰的说法。但如何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调查？
中也正思索着，口袋中的通讯器轻微震动。他迅速拿出自己的手机，装作查看信息，实际上是确认太宰给的联络器状态。
一条加密消息显示在微型屏幕上：
「今晚，码头13号仓库，11点。带上你的疑问和那顶帽子。」
中也嘴角微动，既是无奈又是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太宰治，那个总是能轻易看透他思想的男人，似乎已经预料到他今天会有更多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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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横滨港的灯火在远处闪烁。13号仓库位于码头偏僻处，多年废弃，成为港口黑手党与其他组织非正式会面的地点之一。
中也准时到达，警惕地确认周围没有监视后，推开了锈迹斑斑的铁门。
仓库内部比想象中干净，角落里点着一盏昏黄的灯，照亮了坐在木箱上的身影。
"你迟到了，中也。"太宰治抬头，脸上带着惯常的笑容。
中也看了看手表："11点整，一点也没迟到。"
"对我而言，中也的任何到来都是迟到了太久。"太宰戏谑道。
中也翻了个白眼："少来这套。我是来要答案的，不是听你油嘴滑舌。"
"当然，当然。"太宰示意中也坐到对面的箱子上，"我答应过给你整的真相。"
中也坐下，注意到太宰面前摆着一沓文件和一瓶酒。
"这是？"
"证据，"太宰推过文件，"关于森先生的计划，'污浊极限实验'的全部资料。"
中也翻开文件，当看到里面的内容时，他的脸色渐渐变白。详细的实验流程，污浊激活的临界点计算，潜在的致命风险评估，甚至是...如果实验失败（意味着他的死亡）的后续处理方案。
"这是..."中也的声音有些颤抖。
"四年前我偶然发现的，"太宰的声音异常冷静，"当时我是计划中的关键一环，负责用人间失格在最后时刻中止污浊，避免你彻底被能力反噬。"
"但那个时间点..."中也盯着文件中的数据。
"太过精确，容不得半点误差，"太宰接上他的话，"而且，森先生甚至没有告知我全部风险。根据这份资料，即使我成功中止了污浊极限状态，你的身体也会遭受不可逆转的伤害。"
中也沉默了，他需要时间消化这些信息。森先生，那个他一直忠心追随的人，居然计划如此冒险的实验，而且全不顾及他的生命安全。
"为什么？"中也最终问道，"为什么森先生要这么做？"
太宰叹了口气："权力，中也。污浊的极限力量如果能被控制，将成为港口黑手党最强大的武器。而你...在他眼中只是实验品，一个可替代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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