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太宰的笑容扩大，"既然你决定调查真相，那么你需要我这个内外通吃的人来协助。"

中也犹豫了："我不确定能信任你..."

"哦？"太宰故作受伤，"在经历了昨晚那么多事情之后，中也还是不信任我吗？"

中也立刻明白太宰指的是什么，脸上不自觉地泛起红晕："闭嘴！那只是...情况所迫。"

太宰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哪一次？雨巷里的，还是安全屋里的？"

"我说闭嘴！"中也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再提一句，我现在就走人！"

太宰举手投降，但脸上的笑意未减："好吧，暂时搁置这个话题。但中也，不管你承认与否，我们之间的羁绊从未真正断裂。四年来，我一直在暗中关注你，确保森先生的计划没有启动。"

中也惊讶地看着太宰："四年来...一直？"

"一直，"太宰的声音变得异常认真，"即使是作为敌人，我也没有一天停止关心你的安危。"

这句话直击中也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他别过脸，不想让太宰看到自己动摇的表情。

"所以，"太宰轻声问，"信任我，哪怕只有这一次？"

中也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但有条件。"

"洗耳恭听。"

"第一，我主导这次调查，你只是协助者。"中也竖起一根手指。

太宰点头："合理。"

"第二，"中也竖起第二根手指，"如果调查结果证明你的指控是错误的，你必须向森先生和组织道歉，并接受惩罚。"

太宰挑眉："这可是高风险条件，中也。"

"第三，"中也没有理会，继续道，"无论结果如何，你...你欠我的那个解释..."

太宰的表情柔和下来："我明白。如果调查结束，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给你一个整的解释，关于我的选择，关于这四年，关于...我们之间的一切。"

中也点头，努力保持镇定，但心跳却不自觉地加速。

"那么，合作愉快，搭档？"太宰伸出手。

中也迟疑片刻，还是伸手握住："暂时的搭档关系，别得意忘形了，叛徒。"

太宰紧握着中也的手，温度透过皮手套传递过来："我很期待，和中也的再次合作。"

仓库的昏黄灯光下，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恍若回到了四年前并肩作战的日子。只是这一次，他们面对的敌人可能是曾经最信任的人，而前路充满未知和危险。

但此刻，中也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说，只要太宰在他身边，他们就能战胜任何困难，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

"干嘛这样看着我？"中也注意到太宰的目光，有些不自在。

太宰笑了："只是在想，当初选择保护你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中也别过脸，掩饰内心的波动："少说这些肉麻话，专心制定计划吧。"

太宰轻笑着拿起酒瓶："在那之前，要不要先喝一杯？就像老时候一样。"

第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