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注意到他开始在牢房的墙上刻画些什么。起初只是一些简单的符号,后来变成了复杂的家族咒印图案。当我询问时,他只是淡淡地回答:"记录,仅此而已。"
监狱长曾考虑禁止这种行为,但医疗组认为这是老年囚犯保持精神稳定的方式,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着时间推移,日足的牢房墙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仿佛一部无声的家族史诗。
一天,我发现他刻下了一个特别的符号——那是日向分家的"笼中鸟"咒印。
"为什么要刻这个?"我忍不住问道,"这不是日向家已经废除的制度吗?"
日足的手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我无法解读的情绪。
"有些锁链,一旦套上,即使解开了也会留下印记。"他说这话时,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那里曾经戴着查克拉抑制镣铐,如今只剩下一圈浅浅的疤痕。
"就像我的弟弟,日差。"他继续道,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死时,前额的咒印仍未消失。他的额头,到死都不曾属于他自己。"
我突然意识到,日足所背负的不仅是一桩谋杀和一次袭击事件,更是几十年来日向家族制度带来的愧疚与自责。他恨风间守,但或许更恨当年无法保护弟弟的自己。
几个月后,一个特殊的探访申请被批准了。雏田站在牢房外,身边是她十六岁的儿子博人。这是第一次有未成年人被允许进入这个高警戒区域,显然是火影亲自批准的特例。
"父亲,"雏田轻声说,"博人想见您。"
日足从蒲团上站起来,走到铁栏前。他的目光落在年轻的外孙身上,那双有着日向家白眼的特征、却又混合了漩涡家蓝色的眼睛正直直地注视着他。
博人显然对祖父既好奇又紧张。"外公,"少年鼓起勇气开口,"我想了解您...和我的大舅公。"
牢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日足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
"雏田,你告诉他了?"
"他有权知道家族的历史,"雏田轻声说,"尤其是在学校那件事之后。"
日足沉默了片刻,然后对博人招了招手。"过来,孩子。让我看看你的手。"
博人犹豫地伸出手。日足的手指轻轻触碰着外孙的手腕和掌心,一个日向族人特有的、检查查克拉流动和经脉发育的动作。
"你的白眼天赋很强,几乎和你母亲年轻时一样好。"日足松开手,声音中有一丝骄傲,"但你的性格,倒更像你父亲。"
"大家都这么说,"博人笑了笑,但很快又严肃起来,"外公,我想知道,为什么您要...要..."
"杀人?"日足平静地帮他说,"因为有些账,必须要清算。"
"但父亲说,忍者世界已经走向和平,旧时代的恩怨..."
"和平不是没有代价的,博人。"日足打断他,"每一寸和平的土地,都是用血浇灌出来的。你父亲建立的和平世界很美好,但不要忘记,这和平之下埋葬着多少人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