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在冬至日举行。研究所同事收到电子请柬时，谁也没注意到附件里的量子编码。当他们在海边看到新人踏着月光走来时，更不会发现两位主角没有影子——只有随步伐漾开的星尘。
"我宣布你们结为..."老所长的话戛然而止。夏汐卿和相柳突然化作两道银光冲上云霄，在夜空中绘制出双螺旋结构的极光。当光芒重新落地时，新娘手中多了一枚发光海螺。
"送给人类的礼物。"夏汐卿将海螺放在测量仪旁。仪器立刻爆表——这里面封存着相柳一族完整的基因库，以及可控核聚变的关键算法。
狂欢持续到潮水上涨。当第一缕晨光浮现时，新人的身影开始量子化。在众人惊呼声中，夏汐卿回头看了眼工作了十年的研究所，相柳则望向深海方向。
"接下来去哪？"她问。
相柳的九首蛇影在霞光中舒展："先去看三叠纪的菊石，然后去仙女座星系种珊瑚。"他忽然压低声音，"对了，天庭在鲸鱼座留了观测站..."
"那就炸了它。"夏汐卿大笑着分解成光粒，与相柳的银辉交融旋转，最后化作流星划过海平面。
涨潮的海浪抹去了沙滩上所有足迹，只有老所长还盯着那枚发光海螺。仪器显示内部有生命反应——某种结合了人类与蛇妖基因的胚胎正在成形。海浪声中，隐约夹杂着银铃般的轻笑：
"第一百一十九次文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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