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研究所的量子计算机突然全部开机。李明冲进实验室时，看到夏汐卿的终端正在自动生成论文：《论海洋生物基因中的量子纠缠现象》。屏幕右下角，两个DNA模型正在交融。
"夏博士？"李明推开观测室的门，却看到终生难忘的景象——夏汐卿悬浮在环形水幕中央，银发男子从背后拥着她，两人的长发如同活物般交织。最诡异的是，他们脚下没有影子，而是旋转的星图。
"早上好，李博士。"夏汐卿转头微笑，虹膜里闪过数据流，"请把深海采样计划推迟到下周。"
当李明连滚带爬地逃走后，相柳轻咬她耳垂："不打算隐藏了？"
"这一世我想活得真实些。"夏汐卿抬手召唤出全息屏，显示着全球量子波动图，"何况天庭的监视系统已经失效了。"她指向太平洋上正在消散的金色光点。
相柳突然将她转向自己："知道量子生命体最特别的是什么吗？"不等回答，他的九首同时吻了下来。夏汐卿感到意识在粒子层面被拆解重组，二十三对染色体与相柳的基因链完美嵌合。当唇分时，她发现自己能同时看到可见光与X射线波段。
"共享感官..."她抚摸着相柳鳞片下的光子神经，"还有呢？"
银光闪过，两人瞬间出现在研究所屋顶。相柳指向正在升起的太阳："我们是光的化身。"他的身影在晨曦中分解成无数光点，又重组为唐代书生、民国军官、未来宇航员等形态，"可以穿越任何时空，但永远彼此锁定。"
夏汐卿尝试分解自身，瞬间体验到三百年前渔村的咸腥海风、二十二世纪火星殖民地的沙暴、以及某个尚未发生的未来——她与相柳站在新生的恒星上，向宇宙播种生命代码。
"这就是永恒..."她重新凝聚人形时，发现相柳手中多了一枚冰晶戒指，内部封存着双螺旋结构的星云。
"量子纠缠婚戒。"相柳单膝跪在晨光里，"戴上它，我们的粒子将跨越所有时空保持关联。"
夏汐卿伸出左手，却在戒指即将套入的刹那反手握住他："等等，你还没回答——为什么选择原谅？"
相柳的九首蛇影在阳光下透明如琉璃："因为看了你的记忆备份。"他轻触她胸口，调出全息影像——公元前213年的实验室里，白大褂夏汐卿在最后关头修改了程序，将毁灭指令替换成休眠协议。
"你从来不是加害者。"相柳的吻落在她量子化的指尖，"是守护了三千年的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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