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那你打算怎么办？"杨涛终于转身，平静地看着徐必成，"报警吗？"

徐必成沉默了一会："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我们曾经那么好。"

"是啊，曾经。"杨涛苦笑，"但一切都变了，不是吗？"

徐必成走近几步，眼神复杂："杨涛，我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把所有的误会都解开。"

"误会？"杨涛摇摇头，"徐必成，已经没有什么误会了。事实就是，你选择了陈然，抛弃了我。即使知道他曾经伤害过我，你仍然选择了他。这不是误会，这是你的选择。"

徐必成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我没有选择他，也没有抛弃你。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应该放下过去，向前看。"

"放下过去？"杨涛冷笑，"是啊，你当然希望我放下过去。因为那样，你就不必为自己的良知感到愧疚了。"

徐必成沉默了，然后抬起头，眼神突然变得冷峻："杨涛，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你的遭遇都是咎由自取。"

杨涛愣住了："什么意思？"

"青训营的事情，我确实知道。"徐必成继续道，"但陈然告诉我，那时候你总是看不起其他人，自以为是，才会被大家孤立。他们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让你明白团队的重要性。"

杨涛的脸色变得苍白："所以，你相信了他的版本？而不是来问问我？"

"我不需要问。"徐必成冷声道，"我看得出来，你确实有那种傲气。现在也是，你宁愿伤害别人，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不足。陈然年轻，有活力，适应能力强。而你，杨涛，你已经不再是队伍需要的那个人了。"

这番话像一把利刃，直接刺进杨涛的心脏。他的眼神从震惊到受伤，再到彻底的死寂。

"原来如此。"杨涛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所以在你心里，我一直是活该被霸凌，活该被取代的那个人？"

徐必成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想要解释，但杨涛已经抬起手制止了他。

"不必解释了，徐必成。一切都很清楚了。"杨涛拿起行李，走向门口，"你放心，我不会影响你们的。我会离开，给你和陈然腾出空间。"

徐必成下意识地拉住他："杨涛，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杨涛甩开他的手，"徐必成，你口口声声说我变了，可你有没有想过，是谁让我变成这样的？是谁一步步把我逼到这个境地的？"

徐必成没有回答，只是复杂地看着杨涛。

"算了。"杨涛摇摇头，"我累了，徐必成。和你，和这个队伍，都累了。祝你找到更好的搭档，拿到更多的冠军。"

徐必成突然抓住杨涛的肩膀："杨涛，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拿冠军的那天晚上，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杨涛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记得。你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