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杨涛没有挣扎，只是平静地说："他很安全，只是需要'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徐必成震惊地松开手："你……你真的……"

"是的，是我。"杨涛承认道，"但别担心，他只是被关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有足够的食物和水。等他想明白了，自然会回来。"

徐必成难以置信地看着杨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是犯罪！"

"犯罪？"杨涛笑了，笑容冰冷而陌生，"那你呢，徐必成？你明知道陈然过去对我做过什么，还纵容他在队里针对我，这又算什么？"

徐必成的表情一僵："什么意思？"

"别装了。"杨涛摇头，"青训营的事，你早就知道，对吧？陈然当年带头孤立我、霸凌我的事，你都知道。"

徐必成沉默了，这沉默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我就知道。"杨涛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所以，你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还选择支持他，打压我。为什么，徐必成？就因为他年轻，有天赋？还是因为他更会讨好你？"

徐必成终于开口，声音沙哑："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杨涛。人是会改变的。陈然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冲动的少年了。"

"改变？"杨涛冷笑，拿出手机，播放了那段陈然贬低他的视频，"这就是你所谓的'改变'？"

徐必成看着视频，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视频结束后，他沉默了很久，终于抬起头："无论如何，你不能这样对他。告诉我他在哪，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

"已经没什么可谈的了。"杨涛转身准备离开，"他很安全，几天后自会回来。这段时间，就当他请假了吧。"

徐必成抓住杨涛的手腕："杨涛，你真的变了。我不认识现在的你了。"

杨涛回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悲哀："是吗？那就再见了，徐必成。我会把陈然的位置告诉经理，至于你嘛……"

他顿了顿，轻声说道："祝你和你的新欢幸福。"

11

陈然被发现在城郊的一个废弃仓库里，除了有点脱水和惊吓，并无大碍。他拒绝透露任何细节，只说自己是自愿"冷静思考"几天的。

俱乐部高层对此事进行了内部调查，但由于没有确凿证据，也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指证，最终不了了之。不过，陈然的主力位置受到了影响，他被降回替补，至少在短期内是如此。

与此同时，杨涛申请了短期休假，理由是手腕旧伤需要治疗。俱乐部同意了他的请求，尤其是在他承诺会按时远程参与战术研讨和版本研究的情况下。

在杨涛离开基地的前一天晚上，徐必成来到了他的房间。

"你真的要走？"徐必成站在门口，看着杨涛收拾行李。

杨涛没有回头："只是暂时的。手腕确实需要好好治疗。"

"杨涛，"徐必成的声音带着某种杨涛从未听过的脆弱，"陈然的事……我知道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