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是的。"徐必成的声音变得柔和，"我当时是认真的。即使现在……"

"即使现在你已经背叛了那个承诺？"杨涛苦笑，"徐必成，别再自欺欺人了。你已经做出了选择，而我也做出了我的。"

他转身离去，留下徐必成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12

一个月后，杨涛结束休假，回到了战队。他的状态似乎恢复了不少，训练中的表现也越来越好。与此同时，陈然则变得沉默寡言，不再像以前那样处处挑战杨涛的权威。

徐必成对两人的态度都变得谨慎而疏离，训练和比赛之外，很少与他们有私下交流。

一天晚上，徐必成找到正在训练室加练的杨涛。

"手好些了吗？"徐必成的声音带着陌生的客气。

杨涛点点头："好多了，谢谢关心。"

两人沉默了一会，徐必成终于开口："杨涛，我们能聊聊吗？"

杨涛放下手机，看着徐必成："聊什么？"

"我们。"徐必成坐下，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杨涛，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为此感到抱歉。"

杨涛脸上毫无波动："徐必成，已经不重要了。"

"对我来说很重要。"徐必成坚持道，"杨涛，我想我们应该给彼此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我们曾经那么好，不应该因为一些误会而结束。"

杨涛看着他，眼神平静："徐必成，你认为这一切只是'误会'吗？"

徐必成沉默了一会："也许不只是误会，但我相信我们可以解决它。"

"解决？"杨涛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徐必成，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永远无法回到过去了。"

"所以我说的是重新开始，而不是回到过去。"徐必成强调道。

杨涛长长地叹了口气："徐必成，我想你还没有明白。我在休假期间想了很多，关于我们，关于我自己。我意识到，我一直都在赎罪。"

徐必成皱眉："赎罪？你在说什么？"

"我为我的骄傲，为我的自以为是，为我可能伤害过的每一个人而赎罪。"杨涛平静地说，"包括在青训营里，可能无意中得罪过陈然和其他人的事。"

徐必成震惊地看着他："杨涛，你不需要为那些事情赎罪！陈然他们对你做的事情才是错的。"

"也许吧。"杨涛微微一笑，"但我选择接受这一切，作为我的赎罪。包括忍受你的冷漠，忍受陈然的挑衅，忍受被逐渐边缘化的痛苦。"

徐必成的眼神变得复杂："杨涛……"

"但是，徐必成，"杨涛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我是在赎罪，但你要清楚，我忍让的对象里，不包括你。"

徐必成愣住了："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可以原谅陈然当年的行为，也可以原谅其他人的误解。但我不会原谅你。"杨涛的眼神变得锐利，"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明知真相却选择背叛我的人。"

徐必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杨涛，我没有背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