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墨迹里的倒影

日记本从1999年开始，笔迹日记本从1999年开始，笔迹逐渐从工整变为潦草。周衍读到：“今日来了个戴蓝校徽的学生，说要找《楚辞补注》。他睫毛沾了雨珠，却执意用手帕擦书页。”他呼吸一滞——那正是自己初来书店的模样。雨水、古籍、沈默递毛巾时的指尖触碰，原来都被对方藏进了文字。“2000年春。他熬夜备考，我煮了桂花茶放在柜台。他喝完后在便签上画了只猫，猫尾卷着我的批注纸条。”周衍翻找旧物，果然在《诗经》夹页里找到那张泛黄的便签，铅笔线条勾勒出他当年随手画的猫，猫尾缠绕着沈默的批注：“‘桃之夭夭’，恰似你翻书时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