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宋时微踏入棠谙院,轻推房门,将手中的信封取出展开,目光落于纸上的字迹:“三日后必有变故,特此提醒,届时会有另一封信送达。大小姐行迹可疑,切记小心。”她眉头微蹙,眸光沉沉地收起信纸,低声唤道:“紫玄。”
“小姐,有何吩咐?”紫玄应声而至,目光清澈且带着一丝警觉。
“除了母亲和澜莹姑姑,我们的身份可还有他人知晓?”
紫玄略微思索,摇头答道:“没有,小姐离府期间,府中一切如常,并无异动。”
宋时微指尖轻敲桌面,思绪流转。“这封信是澜莹姑姑送来,特意提及大小姐宋如欢……”她顿了顿,语气渐冷,“派人盯着她,一举一动,所见何人,所说何话,我需全盘掌握。她的不简单,早在当年东窗事发之时便已显露。若非母亲开恩,她们母女怕是连如今的地位都无法保全。”
紫玄轻笑一声,眼底掠过一抹深意,“紫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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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府中堂内,烛火映衬着厅堂的雕梁画栋,宋临端坐主位,眉眼含笑,“母亲,几日后便是您的六十大寿,正巧时微归来,此事定要大办。”
林元清掩嘴轻笑,“母亲花甲之年的大寿,怎能草率?”
宋老夫人笑得慈祥,“好,好,华堤。”
“老夫人。”管家恭敬俯身。
“拟请贵宾名单,筹备宴席,装点府邸。”
“是,老夫人,我即刻去办。”
就在此时,堂外传来一阵稳健的脚步声,一位气质儒雅的公子缓步入内,步伐四平八稳,举止从容。“祖母。”他微微躬身,声音温润如玉。
宋老夫人闻言抬眸,“哎呦,是我那大孙子来了。”
宋鹤浔,宋府嫡长子,如今掌管家中生意。他依次向三人行礼,随后看向林元清,关切道:“母亲,近来身体可好些了?”
林元清嘴角微扬,嗔怪道:“倒是有几分好转,只是你这几日竟不来探望,比你妹妹还让人操心。”
程芸垂眸,趁无人注意时冷冷剜了林元清一眼。
宋鹤浔语气温和,“祖母,父亲,母亲,我近日事务繁忙,未能尽孝,请多包涵。”
宋老夫人轻叹,“这孩子,总是为家事操劳。”说罢,目光转向宋鹤浔,眼中带了几分好奇,“是不是听说时微回来了?”
宋鹤浔点头,“正是,祖母,我此次回府也是为了见她。”
宋临哈哈一笑,“看来鹤浔是思念妹妹了。澜莹,去请时微过来。”
林元清却淡淡开口,“时微此刻不在府中,只怕要等到晚膳时分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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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府外,宋时微正端坐于流藤先生的住所,悠然品茶。袅袅茶香弥漫间,流藤先生瞧见她,愣了一瞬,随即瞪大双眼,“你……你怎么回……回来了?”
宋时微放下茶盏,戏谑一笑,“师父,您最近口吃得很严重啊。”
流藤先生气得吹胡子瞪眼,“少贫嘴!我不是叮嘱过你,回来前务必飞鸽传书吗?”
宋时微懒懒倚在椅背上,漫不经心道:“太麻烦了。对了,师父,府中知晓我身份的人都有何人?”
流藤先生坐下,神色凝重,“怎么问起这个?谁又说了什么?”
宋时微摇了摇头,语气淡漠,“没什么,只是随口问罢了。刺客这一行当,身份保密是头等大事。”
“知道又如何?只要做好自己的事,何须担心旁人。”流藤先生摆了摆手。
宋时微冷笑一声,“杀人,难道是我愿意做的吗?”
“杀的是该杀之人,贪官污吏,祸害百姓者,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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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某处药房外,宋如欢正缓缓步出,手中提着两包药材,递与掌柜一只金镯,笑道:“多谢掌柜。”
掌柜忙不迭地道谢,“多谢大小姐,多谢大小姐。”
不远处,紫玄隐匿于暗处,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心中暗忖:无论如何都要拿到那两包药材。
她目光一转,视线落在一旁停靠的马车上,灵机一动。待宋如欢乘坐马车行至约二里外时,缰绳忽然断裂,马匹受惊狂奔,车夫猝不及防被甩下,车厢剧烈颠簸,吓得宋如欢和丫鬟静梅脸色煞白。
紫玄早已乔装打扮完毕,手持短刀,身披麻布衣,头戴箬笠,惟有一双眼睛精光四射。她纵身跃入马车,冷冷逼问道:“把药包交出来!”
静梅惊魂未定,颤声道:“你是何人?可知这是京城宋府的大小姐!”
紫玄冷眼一扫,静梅立时噤若寒蝉。
宋如欢勉强镇定,语气略显急促,“这位侠士,这药包是要拿回去给我母亲治病的,她病重急需用药。”
紫玄逼近一步,刀锋直指宋如欢咽喉,“少废话,交出来!”
宋如欢慌乱改口,“呃……既然是阁下所需,那就拿去吧。”
静梅哆哆嗦嗦将药包递上,紫玄接过便施展轻功,瞬间消失在街头巷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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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谙院内,宋时微已回府,紫玄将药包呈上,“小姐,这是宋如欢从集市买回的药材。”
宋时微拆开药包,仔细查看后,神色陡变,“天仙子、马钱子、洋金花、曼陀罗这些都是能使人精神失常、神经麻痹的毒药,长期服用不过半年便会疯癫而亡,甚至连闻多了也会久睡不醒。她买这些药究竟有何用意?”
紫玄低声道:“我劫持时听她说是为了给程姨娘治病。”
“治病?”宋时微微眯双眸,冷哼一声,“她能有什么病,不过是想登正妻之位的心病罢了。祖母的生日就要到了,老人家年纪大,可不能出什么岔子,加派人手,密切监视她们母女的院子和行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