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看着她眼睛里映出的自己——那个疲惫的、挣扎的、试图保持理智却又被情感拉扯的自己。

然后他伸出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指很用力，指节泛白，但掌心很烫。

姜云泱抬头看他，眼睛眨了眨：“怎么了？”

孟宴臣没有说话。

他只是看着她，眼神很深，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那里面有挣扎后的疲惫，有克制后的松动，还有一种姜云泱从未见过的、压抑了太久的东西。

他的拇指在她手腕内侧轻轻摩挲，动作很慢，带着某种试探的意味。

姜云泱忽然想起昨晚那个吻。

想起他唇上的温度，他指尖的触感，他呼吸间的克制和失控。

她的心跳快了一拍。

孟宴臣看到了她眼神的变化。

他眼底有什么东西在燃烧——不是火焰，是星火，是那种被压抑太久、终于找到出口的微光。

姜云泱看着他这副模样，突然凑近，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很轻的一个吻，像羽毛拂过。

孟宴臣的呼吸骤然加重。

他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揽住她的腰，用力把她扣向自己。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体温。

“送上门的。”

他低下头，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可不会放过。”

然后他吻住了她。

这个吻和昨晚不一样。

昨晚是试探，是确认，是打破界限后的第一次靠近。

而现在是宣泄，是释放，是压抑太久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出口。

孟宴臣的手臂有力，抱着姜云泱反复在她唇上碾磨。

他的吻很深，很重，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力道，却又在每一次深入时透出小心翼翼的克制。

姜云泱下意识环住了他的腰。

她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檀木香混合着晨起的干净气息。

他的呼吸灼热，喷在她的脸颊上，让她整个人都开始发烫。

两人吻得微微喘息。

孟宴臣现在的样子很欲——眼底猩红，呼吸粗重，额角有细密的汗，喉结上下滚动。

那种禁欲已久的克制终于出现裂痕，露出底下汹涌的真实。

姜云泱看着他，觉得心跳快得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她的唇被他吻得娇艳欲滴，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像含了春水。

她忽然想起订婚宴结束后的那个梦——梦里他也是这样，强势，克制，却又在每一个细节里透出压抑的欲望。

脸颊瞬间通红。

孟宴臣吻到她眼角，动作顿了一下。

他看到她通红的耳尖，看到她眼睛里羞怯却又勇敢的光。

他的呼吸又重了几分，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安抚：“别怕，我轻点。”

姜云泱的手臂环得更紧了些。

她的指尖陷入他腰后的衣料，声音断断续续，被吻得有些变调：“去……房间……”

孟宴臣的眼底暗色更浓。

他单手搂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腿弯，轻松地将她打横抱起。

姜云泱轻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孟宴臣抱着她，转身走向主卧。

他的步伐很稳，手臂有力，姜云泱在他怀里轻得像一片羽毛。

走到卧室门口，他侧身用肩膀顶开门，走进去，用脚后跟把门带上。

“砰”的一声轻响，门锁扣合。

卧室里窗帘还拉着，光线昏暗。

孟宴臣没有开灯，抱着她却没有立刻放下，而是将她抵在门板上，重新吻了上去。

这个吻比刚才更深入，更缠绵。

姜云泱的后背贴着冰凉的门板，身前是他滚烫的身体。

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让她轻轻颤栗，手指紧紧抓着他肩头的衣料。

孟宴臣的手从她腰际滑到后背，轻轻一拉，丝质睡袍的系带松开。

衣襟滑落，露出里面浅色的吊带睡裙。

他的吻从她的唇移到脖颈，再移到锁骨。

每一下都带着克制的力道，像在品尝等待了太久的珍馐。

姜云泱仰着头，呼吸急促。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能感觉到他压抑的欲望在一点点释放。

她没有退缩，反而更加贴近他，手指插入他脑后的发间。

孟宴臣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抬起头，在昏暗的光线里看着她。

她的眼睛很亮，脸颊绯红，嘴唇微肿，头发有些凌乱地散在肩头。

这个模样，和平日里那个干练冷静的姜云泱判若两人。

更真实，更生动，也更让他失控。

“姜云泱。”

他叫她的名字，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

“嗯？”她的回应带着鼻音。

“你确定吗？”他问，最后一次确认。

姜云泱看着他，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暗色，看着他克制到极致的表情。

她点了点头，很轻，但很坚定。

“我确定。”

孟宴臣眼底最后一丝理智的防线彻底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