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冷笑一声：「典型的怂货。」
「请问，」张雅小心翼翼地问，「你们家这么有钱，为什么会……」
她没说，但我明白她的意思。
「为什么会跟贾睿在一起？」我苦笑，「我以为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他聪明、上进，我欣赏他的努力和才华。」
「他确实聪明，」张雅轻声说，「村里人都说他有出息，所以大家才会凑钱供他读书。但他太爱面子了，离开家乡后，就不愿意再提起过去的一切。」
我忽然想起贾睿从不带我去他老家，总说那里太偏远，条件太艰苦，怕我受委屈。原来是怕我发现他的秘密。
「你们有结婚证吗？」父亲突然问道。
张雅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本红色的本子：「有的，虽然是老版的，但是有效。」
父亲接过来看了看，脸色更加难看：「这是他重婚罪的证据。陆瑶，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爸，我知道，」我疲惫地说，「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小宁好起来，其他事情明天再说吧。」
张雅突然跪了下来，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在这边有女朋友。我只是想让女儿见见爸爸，让他负起责任。我不想拆散你们……」
看着这个朴素的女人，我心中五味杂陈。我们都是受害者，都被贾睿欺骗了。
5.
「你还真是善良，」哥哥陆峰走进客厅，看着睡在沙发上的小宁，「换做是我，早就把他们赶出去了。」
「峰儿，别这么说，」母亲轻声责备，「孩子是无辜的。」
哥哥刚从外地出差回来，得知事情后二话不说赶了回来。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哥哥叹了口气，「我是担心瑶瑶太软心肠，被人欺负。」
「我没事，」我给哥哥倒了杯水，「只是需要时间消化这一切。」
父亲从书房走出来，脸色严肃：「我已经联系了律师，明天会来谈一下这件事。贾睿涉嫌重婚罪，需要负法律责任。」
「重婚罪？」张雅从厨房端出一碗热汤，惊讶地问，「他会坐牢吗？」
「视情况而定，」父亲回答，「如果能证明他明知自己有配偶而与他人登记结婚，最高可判二年。不过更多的是罚金或缓刑。」
张雅沉默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不希望他受到惩罚？」我问她。
「我不知道，」她轻声回答，「我恨他抛弃我们，但他毕竟是小宁的爸爸。如果他坐牢了，小宁会更难过。」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叮咚」，门铃再次响起。
哥哥起身去开门，回来时脸色铁青：「贾睿来了，还带了他妈妈。」
我的心跳加速，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让他们进来吧。」
贾睿和一位六十多岁的农村妇女走了进来。贾母一看见张雅和小宁，就哭喊起来：「雅雅，你怎么能这样啊？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到城里来闹什么啊？」
贾睿站在一旁，神情复杂地看着我，然后目光落在了我手上的纱布上，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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