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别这样，」贾睿低声说，「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得解决。」
「解决什么啊？你们夫妻俩回老家不就得了？」贾母抹着眼泪，「城里人家看不上咱们农村人，咱们回去过咱们的日子！」
「贾睿，」我冷静地开口，「你打算怎么解释这一切？」
贾睿脸色苍白，但态度比昨天坚决多了：「陆瑶，对不起，我不该骗你。但我和张雅的婚姻是家里安排的，从来不是我想要的。我真正爱的人是你。」
「那小宁呢？也不是你想要的？」我反问。
贾睿沉默了，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力学啊，」贾母走向我，语气软了下来，「姑娘，我儿子是做错了事，但他也是被家里逼的。你家条件这么好，就原谅他这一次吧？我们可以和雅雅协议离婚，不会影响你们的。」
「妈！」张雅终于忍不住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嫁给你儿子七年了，给他生了孩子，现在你要我离婚，让给城里有钱人？」
「你懂什么！」贾母瞪着张雅，「力学好不容易在城里找到出路，你非要拖他后腿！」
「够了！」父亲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贾睿已经构成重婚罪，你们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如何承担法律责任，而不是在我家里争论谁应该和谁结婚！」
「重、重婚？」贾母愣住了，「什么重婚？他们不是还没办酒席吗？」
「妈，在法律上，领了证就是结婚了，」贾睿低声解释，「我和陆瑶订婚后就已经登记结婚了。」
「什么？」这下轮到张雅震惊了，「你已经和她领证了？」
房间里瞬间陷入了混乱。贾母扑到贾睿身上又打又骂，张雅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而小宁被吵醒，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觉得一阵眩晕，哥哥及时扶住了我。
「都给我安静！」哥哥怒喝一声，「再吵就报警了！」
6.
夜深了，风吹过窗帘，带来一丝凉意。
我坐在阳台上，看着城市的灯光，思绪万千。
哥哥走过来，递给我一杯热茶：「想什么呢？」
「在想我是多么愚蠢，」我苦笑，「四年了，居然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不是你的错，」哥哥坐在我旁边，「他太会伪装了。」
我摇摇头：「其实有迹象的。他从不带我去他老家，说是怕我受委屈；每年过年他都单独回家，说是要陪父母；他从不在朋友圈发我们的照片，说是想保护隐私……」
「你太信任他了，」哥哥叹气，「爱一个人就会选择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轻声问，「如果他不爱张雅，大可以离婚后再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要选择欺骗？」
「因为懦弱，」哥哥冷笑，「他既想要你带来的优渥生活和社会地位，又放不下对原生家庭的责任和愧疚。所以他选择了最懦弱的方式——欺骗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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