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夜里,何府突然乱作一团。何归被吵醒,听说是姐姐何青春突然带着丫鬟回来了,而且状态十分不好。他悄悄溜出房间,躲在走廊拐角处,看见父亲何忠和母亲何氏急急忙忙迎出来,脸上满是担忧。
「女儿,这么晚了,你怎么回来了?」何氏上前扶住脸色苍白的何青春,心疼地问道。
何青春勉强笑了笑,却掩不住眼中的泪水:「没什么,只是想家了,回来住几天。」
何忠的眼神却变得锐利起来:「是不是那个姓钱的欺负你了?」
何青春不答,只是低下头,泪珠扑簌簌地掉落在地。
何归躲在角落,看着这一幕,心里莫名地难过。他虽然年幼,却也知道姐姐的婚姻大概出了问题。自从十五岁出嫁后,姐姐何青春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回来都是满面春风,说夫家如何好,丈夫如何疼她,可今天这模样,明显是受了委屈。
第二天一早,何归偷偷跑到姐姐的院子里,想去安慰姐姐。却在门外听见了父亲和姐姐的谈话。
「爹,我想和离。」何青春的声音坚定中带着哭腔。
「不行!」何忠的声音低沉而坚决,「何家的女儿,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怎能轻言和离?你知道这会给家族带来什么样的耻辱吗?」
「可是爹,他根本不把我当回事,外面的女人一个接一个,现在还要把那个女人接进门做妾!我何青春何时受过这种气?」
「忍一忍,女儿……」
何归躲在门外,听着姐姐的抽泣声,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愤怒。他从小就仰望着美丽聪慧的姐姐,姐姐对他也格外疼爱,每次回家都会给他带各种好吃的点心和好玩的小玩意。可现在,这个在他心中无所不能的姐姐,却因为婚姻不幸而痛苦不堪。
他想冲进去告诉父亲,应该让姐姐和离,可他知道自己只是个孩子,没人会听他的意见。正踌躇间,何青春已经擦干眼泪走了出来,却正好撞见了门外的何归。
「小九?你怎么在这里?」何青春惊讶地问道。
何归抬起头,眼中满是关切:「姐姐,你别难过了。如果那个姐夫欺负你,我长大了一定替你出气!」
何青春先是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蹲下身子将何归抱进怀里:「我傻弟弟,你才多大啊,就想着替姐姐出气?再说了,姐姐的事情姐姐自己会处理,你别担心。」
何归固执地摇摇头:「我虽然小,但我也知道,不应该让姐姐受委屈。大哥说过,男子汉要有担当,要保护家人。」
何青春的眼中又泛起了泪光,但这次是感动的泪水。她轻轻抚摸着何归的头发:「好,姐姐等着你长大,等着你来保护姐姐。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把身体养好,别总是生病,知道吗?」
何归用力点头:「嗯!我会努力长高长壮的!」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何归的日常生活。他依旧每天跟着二哥学医,自己在书院温习功课。但他开始有意识地锻炼身体,每天早晨都会去院子里走上几圈,尽管这对他来说已经是不小的负担,常常走就气喘吁吁,需要休息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