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她的裤子上渗出了一丝血迹。
“你……”我猛地意识到什么，看向她的肚子，虽然她穿着宽松的衣服，但依然能看出隆起的弧度。
“我的孩子……”她痛苦地呻吟着，“好像要出生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在这个时候，她竟然要生产了。
“撑住！”我立刻站起身，扶起她，“去医院！我送你去医院！”
她靠在我身上，身体因为疼痛而颤抖。我们之间隔着曾经的爱恋、如今的仇恨，还有她肚子里那个无辜的小生命。
我扶着她往我的车子走去，每一步都异常沉重。码头的风更大了，吹得我睁不开眼睛。
上了车，我立刻发动引擎，往最近的医院驶去。车厢里弥漫着她痛苦的呻吟声和我的沉默。
“你……为什么帮我？”她喘着气问我。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紧，指关节都泛白了。“我不是帮你，是帮孩子。”我冷冷地回答。
她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呻吟。
一路上，我闯了红灯，超了速，只为了能快点把她送到医院。脑子里一片混乱，有对过去的悔恨，有对现在的无奈，还有对未来的迷茫。
我曾经爱过这个女人，爱得深入骨髓。可如今，我们却走到了这一步。
终于到了医院，我停车，立刻下车去扶她。她的情况看起来更糟糕了，脸色惨白，嘴唇都咬破了。
我抱起她，冲进急诊室。
“医生！医生！她要生了！”我大声喊着。
护士们立刻围了上来，将她送进了产房。
我站在产房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痛苦的呻吟声，心里五味杂陈。
我曾经想象过无数次我们重逢的场景，可能是激烈的争吵，可能是冰冷的对峙，甚至可能是同归于尽。但从未想过会是这样，在一个寒冷的夜晚，我送她来生下另一个男人的孩子。
我在产房门口来回踱步，心里的煎熬不亚于她此刻承受的痛苦。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我的律师打来的。
“王宇，你现在在哪里？警方正在找你。”
我的心猛地一沉。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在医院。”我低声说。
“医院？你受伤了？”律师焦急地问。
“没有，我送一个人来生孩子。”
律师沉默了片刻，然后说：“王宇，你听我说，现在情况很复杂。警方掌握了一些新的证据，对你非常不利。”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产房紧闭的门。
“你现在必须尽快离开，我会想办法拖延时间。”律师催促道。
离开？我能去哪里？我看着产房的门，里面是那个我曾经爱过、如今却恨我的女人，还有那个即将诞生的无辜生命。
我无法在这个时候离开。
“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对律师说。
“什么事？”
“如果我出了什么事，请你尽力帮她和孩子。”我说。
律师显然愣住了，但还是回答：“好，我会的。但是王宇，你真的要承担这一切吗？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我打断了他，“我做的所有事情，我都清楚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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