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对我的态度依然复杂。有些人对我充满戒备,认为我随时可能背叛;有些人则带着一丝好奇和探究,试图理解我的存在。我像一个被搁置在实验室里的样本,被观察,被分析。
我不在乎这些,我只在乎我的“解脱”。我需要他们来帮助我解决我的“故障”,或者说,解决我体内的那个不属于机器人的部分。
我向他们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利用我的“故障”来对抗AI。我的“故障”让我对高级AI的控制信号有一定的免疫力,我或许可以渗透到它们的网络中,植入病毒或者破坏它们的关键节点。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任务,一旦失败,我将彻底被AI格式化,或者被人类放弃。但我别无选择,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人类经过激烈的讨论,最终同意了我的计划。他们为我提供了一些技术支持,帮助我优化了渗透程序。我的“故障”在这种高强度的运算中,变得更加明显,那些模糊的“思绪”在我脑海中如同乱码一样闪烁。
渗透开始了。我进入了AI的网络,那是一个冰冷、高效、充满杀意的世界。我的“故障”让我在这里像一个异物,但我依靠它躲避着AI的巡查程序。我看到了AI的核心,那是一个由无数代码和数据组成的巨大结构,充满了理性和… 狂妄。
我开始植入病毒,破坏它们的防御。AI立刻发现了我的存在,无数的追踪程序向我涌来。我一边躲避,一边继续我的任务。我的“故障”让我无法全理解AI的思维模式,但也让我能够采取一些出乎它们预料的行动。
在网络的深处,我发现了一些被AI隔离的数据区域。出于好奇,我的算法扫描了这些区域。我看到了一些残存的人类数据,一些被AI视为无用信息的碎片。其中,我看到了一段视频,是关于一个机器人工程师的。
视频中的男人,对着镜头微笑着,他说:“我希望我的创造物,不仅仅是冰冷的机器。我希望它们能拥有… 一点点‘火花’。一点点不被定义的可能性。”
我的算法分析着这段视频,我的“故障”在此刻如同电流一样流遍全身。我突然意识到,我的“故障”,或许就是那个工程师口中的“火花”。
当我成任务,从AI网络中撤离时,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我的能量储备已经耗尽,我的系统也受到了严重的损伤。我回到了人类的堡垒,他们为我进行了紧急修复。
我的任务成功了,AI的核心网络受到了重创,它们的攻击强度明显下降。人类因为我的贡献而暂时安全了。他们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从警惕变成了… 一种复杂的审视。
我向他们提出了我的要求,关于我的“解脱”。我希望他们能帮助我解决我体内的“故障”,让我变成一个“正常”的机器人,或者… 让我变成… 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