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雨裹着寒气渗进走廊，宋怀时缩在教室后门，看着沈星礼抱着作业本匆匆跑过。她的低马尾被风吹散一缕，深蓝色书包上的小羊挂件在雨幕里忽明忽暗。他攥紧口袋里准备了三天的草莓牛奶，最终只敢隔着玻璃窗，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直到午休时，他才在操场角落的长椅上找到她。沈星礼蜷着身子，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她脸色苍白。宋怀时听见不远处几个黄毛男生吹着口哨围过去，为首的伸手去够她书包上的挂件：“小妹妹，这小羊卖不卖啊？”
“住手！”宋怀时冲过去时，校服衣角带翻了长椅边的垃圾桶。他将沈星礼挡在身后，看着黄毛男生染得夸张的头发，突然想起陈远说过“她总被人欺负却不敢吭声”。冷风卷着落叶扑在沈星礼脸上，她仰头望着他的侧脸，睫毛上凝着细小的水珠，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想打架？”宋怀时扯松校服领口，露出脖颈处的青筋。黄毛们骂骂咧咧地退开，临走还踹翻了垃圾桶。待脚步声消失，他才发现沈星礼在发抖，手指死死攥着书包带。
“给。”宋怀时掏出纸巾递过去，瞥见她手机屏幕上跳出的消息——舍友发来的长语音，夹杂着刺耳的笑声：“沈星礼，上次借的钱什么时候还？装什么清高啊”。他突然想起上周看见她在便利店对着打折面包犹豫许久，最终只买了袋最便宜的干脆面。
沈星礼擦了擦眼泪，突然笑了。她的笑像雪地里突然绽放的野雏菊，带着倔强的甜：“谢谢。”声音哑得厉害，宋怀时却觉得这是他听过最动听的声音。
“我数学还不错。”宋怀时在长椅另一端坐下，刻意拉开些距离，“要不要我教你？”沈星礼猛地抬头，眼尾还泛着红：“为什么……”
“因为你草稿纸上的小兔子，比数学题可爱多了。”宋怀时晃了晃她掉在地上的作业本，扉页的简笔画被雨水洇湿了边缘。沈星礼的耳朵瞬间红透，低头翻出皱巴巴的试卷。
暮色渐浓时，宋怀时故意放慢脚步和她并肩走。路过小卖部，他指着冰柜：“请你吃冰淇淋？”沈星礼慌忙摆手：“不用了，太浪费钱……”
“那我买两个，你帮我吃一个。”不等她拒绝，宋怀时已经掏出零钱。香草味的冰淇淋在冷风中冒着白雾，沈星礼捧着纸托，小口小口地舔舐，粉色发绳被路灯染成暖橘色。
宋怀时突然想起昨天翻到的她的朋友圈——半年前的照片里，穿着旧校服的女孩站在医院走廊，怀里抱着保温桶，配文是“今天妈妈的血糖又高了”。此刻月光落在她发顶，他突然很想告诉她：“别怕，我会变成你的伞。”但最终只是把围巾往她那边挪了挪，看着她耳尖的霜花，在暖黄的光晕里慢慢融化。
本就是缘分 带一些情绪
相遇注定暗恋的注定暗恋是一个青梅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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