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抱住他："睡吧，豆豆，我们明天再说。"

等豆豆睡着后，我给陈墨然发了信息："明天的课取消。"

她很快回复："发生什么事了？"

"豆豆对你的依赖越来越深，这不是好事。"

"为什么？我很喜欢豆豆，我不会伤害他。"

"你五年前能毫无征兆地离开我，现在同样可以离开豆豆。我不想他经历这种伤害。"

"晨阳，我已经说过，那是个错误。我不会再犯了。"

"说得好听，但谁知道呢？"

"那你要我怎么证明？"她问。

我没有回答，关闭了手机。

第二天早上，豆豆一直在问墨然阿姨什么时候来。我只能告诉他，阿姨今天有事，不能来了。

豆豆失望极了，一整天都无精打采。晚上，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看到陈墨然站在门口，提着一袋东西。

"我说了今天取消。"

"我知道，"她有些紧张地说，"但我想给豆豆送点东西。"

就在这时，豆豆听到声音跑了过来："墨然阿姨！"

他兴奋地扑向陈墨然，陈墨然蹲下来抱住他："豆豆，阿姨给你带了礼物。"

她从袋子里拿出几本绘本和一套新的画具。

豆豆高兴地接过礼物，又拉着她的手："阿姨，我想给你看我今天画的画！"

陈墨然看向我，我无奈地侧身让她进来。

豆豆拉着她去了自己的房间，我跟在后面。看着他们俩在一起的画面，我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豆豆明显很喜欢陈墨然；另一方面，我害怕历史重演。

"对了，阿姨，爸爸告诉我，我没有妈妈。"豆豆突然说。

陈墨然惊讶地看向我，我点点头。

"嗯，是的。"陈墨然轻声回应。

"那阿姨可以当我妈妈吗？"豆豆天真地问。

陈墨然愣住了，我也没想到豆豆会直接这么问。

"豆豆，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我再次说道。

"为什么？"豆豆不解地问，"墨然阿姨很好，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对不对？"

陈墨然点点头："我当然喜欢豆豆。"

"那你为什么不能当我妈妈？"豆豆追问。

屋子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陈墨然看着我，我避开了她的目光。

"豆豆，这事很复杂，"陈墨然最终说道，"成为一家人需要很多条件，不是喜欢就可以的。"

"是什么条件？"豆豆不依不饶。

"豆豆，该睡觉了。"我打断他们的对话，"明天还要上学。"

豆豆撅着嘴，明显不高兴，但还是乖乖去洗漱了。

陈墨然和我独处一室，气氛有些凝重。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这么问。"她低声说。

"不是你的错。"我叹了口气，"是我没处理好。"

"晨阳，关于五年前的事..."

我打断她："都过去了，不必再提。"

"但我想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选择了所谓的真爱和艺术梦想，这很正常。"

陈墨然深吸一口气："事实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