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苏府上下都已经被控制起来，等候审讯。你们苏家与端王勾结谋逆，证据确凿，岂容抵赖？"

我被拖出院子，一路上看到苏府上下都被锦衣卫控制，哭喊声此起彼伏。老夫人被几名女官围着，面色苍白；苏询被五花大绑，押在大院之中；至于苏臻……我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苏臻呢？"我不由自主地问道。

押送我的锦衣卫冷笑一声："急着找同谋？苏臻在得知消息后逃走了，现在全城通缉，跑不了多远的。"

苏臻逃走了？这倒是个好消息。至少他暂时安全了。

我被带出苏府，塞入一顶轿子，不知被送往何处。轿中黑暗封闭，我紧缩在角落，思索着接下来的命运。

苏家谋逆案，恐怕已是板上钉钉。而我作为苏家媳妇，被牵连其中，命运堪忧。唯一的希望，或许是父亲的那封给李明德的信。若是信及时送达，或许能为我争取一线生机。

轿子停下，我被带入一座宫殿。殿内灯火通明，几位大臣站在两侧，中央坐着一位威严的中年人，想必就是当今天子。

我双膝跪地，叩首行礼："罪臣程氏叩见陛下。"

皇帝面色冰冷："程氏，你可知罪？"

"回陛下，臣女并不知罪。臣女自嫁入苏家，一直深居简出，未曾参与任何谋逆之事。"

一旁的大臣冷声道："还敢狡辩！我们在端王府搜出的香囊，与你房中所制一模一样，你竟敢说不知情？"

"臣女确实制作过香囊，但从未送往端王府。若有相同之物在端王处，必是有人栽赃陷害。"

皇帝冷哼一声："栽赃陷害？朕看你们苏家上下，都喜欢用这个借口。苏澜也是这么说的，现在轮到你了？"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辩解无用，只得据实以告："回陛下，臣女确实收到过端王府的请求，要臣女制作安神香囊。但臣女自知微末之技不足挂齿，一直在推延，并成。至于为何端王府会有相同的香囊，臣女实在不知。"

皇帝看了看我，目光深沉难测："程知远之女，果然口齿伶俐。不过，朕不是来听你辩解的。朕有一个问题，你若如实回答，或许能免一死。"

我心中一惊，忙道："臣女但凭陛下吩咐。"

"你可曾给你父亲写过信，提及苏家与端王的关系？"

这问题来得突然，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若说写过，恐怕会连累父亲；若说没有，又担心有人已经查到了实情。

我犹豫了片刻，决定实话实说："回陛下，臣女确实写过信给家父，但并非提及苏家与端王的关系，而是请求家父帮忙为苏澜说几句公道话。"

"公道话？"皇帝冷笑，"什么公道话？"

"臣女以为苏澜忠心为国，必不会有谋逆之心。故请家父写信给礼部李大人，希望他在此案中能秉公处理。"

皇帝看向一旁的大臣："程知远可曾回信？"

第1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