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心中一片冰凉。
苏家危矣!
而我,作为苏家的媳妇,是否也会被牵连进去?
正忧思间,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丫鬟惊慌的声音:"二少夫人,不好了,锦衣卫来了,说要搜查整个府邸!"
我心中一惊,急忙起身。这不是好兆头。锦衣卫亲自上门搜查,必定是案情有了新的进展。
"他们已经到哪了?"我急切地问。
"正在前院搜查,估计很快就到这边来了。"丫鬟声音发颤。
我思索片刻,迅速做出决定:"把父亲的信藏起来,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从未收到过江南的来信。"
丫鬟接过信,小心翼翼地藏在了衣柜的夹层里。
我定了定神,整理好衣裳,坐在厅中等候。
不多时,院外传来嘈杂声,一队锦衣卫闯了进来。为首的是个面容冷峻的中年人,他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我身上。
"程氏?"
我起身,行了一礼:"正是。不知大人有何贵干?"
"奉旨搜查苏府,请配合。"他语气冰冷。
我点点头:"但凭大人吩咐。"
锦衣卫们开始翻箱倒柜,搜查每一个角落。我站在一旁,神情平静,心中却忐忑不安。若是他们发现了父亲的信,后果不堪设想。
那中年人站在我面前,目光如炬:"听说程氏通晓药理,擅长制作香囊?"
我心中一惊,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略懂一二。"
"据说端王曾向你索要香囊,可有此事?"
原来如此,他们是来调查端王与苏家的联系。
"确有此事。前些日子,端王府的赵管事来过苏府,说端王身体不适,听闻我会做安神的香囊,特地讨要几个。"
"那你可曾做?"
我摇头:"还未做好。香囊需要特定的药材和配方,我正在研究,尚未成功。"
那人冷笑一声:"是吗?那为何我们在端王府上搜出了你制作的香囊?"
我愕然:"这不可能!我确实未曾制作过香囊送往端王府。"
"当真没有?"那人逼视着我,"若是说谎,可是欺君之罪。"
我镇定道:"确实没有。若有,定是有人冒用我的名义。"
就在这时,一个锦衣卫从内室出来,手里拿着几个绣花香囊:"大人,找到了!"
我心中一惊,那是我近日实验的几个香囊,确实做好了,但从未送出去过。
那中年人接过香囊,打开闻了闻,又取出一个小布包与之对比,然后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气味相同,这便是证据了。程氏,你可知罪?"
我急声辩解:"大人明察,这些香囊确实是我所制,但从未送往端王府。若有相同之物在端王府出现,必是有人偷盗了我的香囊,或者仿制了我的配方。"
那人冷哼一声:"狡辩无用。来人,带走!"
两名锦衣卫上前,架起我的双臂。
我急了:"大人,此事必有蹊跷!请允许我见苏臻二公子一面,他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