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什么？"

"去开门，"他重复道，"但记住，如果你告诉他们任何关于我真实身份的事，没人会相信你。你只会看起来像个疯子。"

他退后几步，做出一副放松的姿态，仿佛只是一个正常的室友在家中放松。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向门口。也许这是我唯一的逃生机会。我打开门，两名警官站在门外。

"晚上好，"其中一位警官说，"有人举报这个地址可能存在违法活动。请问你是这里的住户吗？"

"是的，"我努力保持镇定，"我是。"

"那么这位是...？"警官看向站在客厅的"陈默"。

"我的室友，"我机械地回答。

警官点点头："方便我们进来看看吗？"

"当然。"我侧身让他们进入。

两名警官环顾四周，神情警觉。其中一人走向"陈默"，要求查看他的身份证明。

"陈默"配合地掏出钱包，递出身份证。警官检查后，看起来没有发现异常。

"我们接到举报，称这个地址可能与一起网络犯罪有关，"另一位警官对我说，"有人利用这个IP地址上传非法内容。"

非法内容？我立刻想到了那个"夜访"视频和监控程序。

"我不知道这件事，"我如实回答，同时思考要如何不动声色地传递信息，"但最近我的确注意到电脑行为异常，可能被黑客入侵了。"

警官抬起头："能具体说说吗？"

"我发现有未授权的备份程序，将我的数据上传到一个陌生服务器。"

警官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其中一人拿出记事本记录下来："还有其他异常情况吗？"

我想告诉他们关于"陈默"的真相，但要怎么说才不会听起来像疯话？我能感觉到"假陈默"正观察着我。

"我...我不确定，"我犹豫着，"但我感觉被监视了，而且..."

"而且她工作压力太大，经常幻想些奇怪的事情，"假陈默突然插话，声音友善而关切，"最近她睡眠质量很差，常常说梦话，我有点担心她。"

警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表情变得审慎："是这样吗？"

我明白他在干什么——他在先发制人，抢先给我贴上"精神状态不稳定"的标签，这样我的任何指控都会被质疑。

"不，我很清醒，"我坚定地说，"事实上，我有证据证明我的电脑被入侵了。"

我走向电脑，准备展示我发现的恶意程序，但当我打开杀毒软件时，却发现所有警报记录都消失了。

"奇怪，刚才还在这里的..."我困惑地喃喃自语。

警官看起来有些不耐烦："女士，恶意软件和黑客攻击很常见，但没有具体证据，我们很难进一步调查。"

我感到绝望，他们不相信我。

这时，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如果"假陈默"真的不是人类，而是某种数据实体，那么他应该无法通过某些基本的生理测试。

"警官，"我突然说，"你们可以帮我检查一下我室友的身体状况吗？我担心他...不太对劲。"